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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情歌》1994年的冬天
by 月蚀

（hyde第一人称~！）

sakura身上没有气味。据说，如果某个人的体味浓到让你不舒服，你和他就是DNA互相排斥。而我一直闻到
tetsu身上那股浓郁的味道。开始不习惯，但是不久后就变成一种安心的麻醉气氛，象榴莲一样让人上瘾。也
许把脸贴在他颈窝里也是自虐的一种？但是我喜欢。下面的女孩在尖叫，她们也喜欢。

NIVARNA的歌，并不好听。感觉象我们的劲敌GLAY，偶然有两首抒情曲，其他都平淡地让人昏昏欲睡，第一次
我甚至把kurt认成女人。但是——一般的男生仿佛都应该喜欢这个乐队？所以我还在努力地听着，一直到厌
烦不止。
enya的歌曲，是象风一样的东西，飘逸空灵，遥不可及——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所以我也不喜欢。买是
全买回去，但是提不起听的兴趣。
只是在偶然听了之后，才感觉到，心上满是那个旋律，就象潮水退去后的水印。

sakura和我可以聊很久，只要他不坚持放NIVARNA的歌，他和我比手的大小，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是那么短
~！而他的手指，那么长~！手掌不大，灵活而有力，可以做任何精细的活。这双手还在我的记忆里，也许会
一直在我的记忆里。
他抚摸我的橙色长发：好美、好柔软，拉直了会更美。而我对自己的容貌不感兴趣，间或觉得鼻子很丑，除
了头发。头发可以把我的脸藏起来，逃避一切。
我羡慕地看着他的披肩黑发，那么顺畅粗爽没有化学成分的头发，一个健康、自信、坦荡的人。于是把手臂
环在他肩膀上，轻轻扳着，感觉皮肤底下柔韧的筋骨，在他搂住我的腰的一瞬，我觉得自己是个女孩。我有
点慌张地说：“sakura……”他说：“恩……？”
好可怕。
我没有爱过男人，但是和tetsu做过很多次。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太深入，只是放在大腿中间而已，甚至只是接
吻，然后互相看着对方自慰。最难受的一次是我勾引了tetsu把我当作女人使用，意料中的剧痛和出血都不算
什么，但是最痛苦的是他完全充满体内的时刻，因为肉体那么接近，我甚至感觉到他能看透我懦弱无耻的内
心——那种羞怯几乎让我死去，然后就是粗砺的律动，如果豹子交媾时出现这种情况，母豹可以咬掉公豹的
鼻子。豹子真是强壮的动物。
sakura的话，甚至不用作爱，就已经看透了我。

这天sakura和我睡在一起，我是说，一张床上。开始他开玩笑地摸我的身体，羞地我满脸通红，已经做好了
思想准备。但他并不是那个意思。音乐停下，他睡着之后，我小心地闻了闻，真的没有味道。拂过鼻尖的只
有清爽的布料和肌肤的触感，冰雪般的清新凛冽。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早上半醒时隐约看见他在我怀里孩子般可爱的睡颜，他握住了我的手，五指交叉相握柔
滑温暖的感觉。晨光透过被单的暧昧感觉。然后他喊醒了我，“早上好，秀秀？”我用被单闷住他的头，直
到他求饶。然后一天都不太好意思和他说话，特别是吃早饭的时候。

一直想不起来问：“你喜欢我吗？”后来又觉得没有必要问，所以，我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站在舞台上，实际是自我催眠。如果那个羞怯的自我跑出来就糟了~！所以把看着自己的人都忘掉，把自己忘
掉。歌唱时只是作为一样乐器的存在，而舞蹈时就是这个身体。但当欢呼声响起来的时候，一股窒息的激情
在胸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把我撕成碎片。曲终人散之后，难言的惆怅变成渴望，所以一次又一次，无法停
止。
tetsu总说我服务度太低，所谓服务度高的音乐就是别人所说的商业吗？不止是共鸣，更要感动和升华别人的
感情。（煽情？）多年之后我终于写出了《HONEY》，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卖到了100万张，我很震惊，原来这
就是现实社会，远比我想的更适于规则，而tetsu显然对于这些规则有绝对的自信。

sakura是个没有服务度的人。他居然没有女性经验。真是困惑，那么帅气的人——为什么？其实是他没有想
到，某些事和他无关。将来他是会结婚的吧？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早晨，突然的，事不关己地笑着宣布自己的
妻。我也是要结婚的吧，到时候自然会作出至少外界看地过去的选择。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会超乎我想象的越
来越好。没关系的。从小开始也是这样。于是我暂停一会儿，坐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
怎么不交女朋友呢，你？我想问他。结果还是说了出来。
他没有回答，不过我也没有期待。他突然说起别的事：“tetsu把《INNER CORE》放在live里了。”
我说：“我们毕竟是rock band。”
sakura沉思了一会儿，说：“下次要写一首不能在live上唱的歌。”我说我不相信，有什么歌是不能在live
上唱的？他说，我就能让它不能在live上唱。然后哈哈大笑。
怪人。MM的kami君也是这样，他说。我觉得kami比他更可怕，还有X的taiji君？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喝酒
去吧？也许明年春天？如果有时间——如果tetsu给我们一点假期的话……一边喝酒一边赏樱花，加上大风，
perfect~！！
但是真的到了第二年春天的时候，不管是tetsu、ken、kami、mana还是kozi都不在被邀请之列了。没有时
间，没有。
没有时间和别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