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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 ANIMAL
by 月蚀
这是很久前（大概半年以前的）一篇同人~~现在自己看看感觉蛮奇怪的~~
夜晚降临的时候，我就开始想要爱。如果午夜前爱情还不降临，那似乎就太晚了。
1991的夏天，Hyde长时间处在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里，Tetsu发现了这一点，让他到自己的公寓里去住
一段时间，平静心情。但是感觉渐渐异样起来。Tetsu尽量用他的微笑掩饰着冲动。尽管心中赤裸裸地
渴求着他：让我抱抱你摸摸你让我亲亲你。可是他能控制住自己。Hyde的状况却没有一点好转。第七
天的晚上，喝了酒之后，Hyde终于绝望地紧紧抱住了Tetsu，他仰起头来说：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Tetsu不敢再笑了。
Hyde裸体趴在床上，他听见Tetsu在床下走动，听到衣服娑娑的声音--Tetsu连喘气都不敢高声。他知
道Tetsu在观赏着他，他的身体，皮肤，肌肉随着他的目光紧张着。他在想象那双粗糙的大手放在他身
上的感觉，想象那双大手顺着他的两腿中间摸上来--
现在我还有一个美少年的身体可以奉献出来，再过十年就什么也没有了。
后来，Tetsu脱掉了衣服，问Hyde可不可以上来，他的声音都在打颤。但Hyde一声不吭。直到Tetsu趴
到他身上，他才知道，Hyde是如此地顺从。
Hyde扣住Tetsu的双手，压在他胸上热吻他，他吻他的胸口，肘窝，颈项；爱抚他，使他放松。此时他
想要爱，想要把绝望宣泄在他体内。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往Tetsu的脸看去。他看见了Tetsu温柔喜悦
的表情。Tetsu轻轻地喘着气说了一句同样的话：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Hyde突然感到柔情似水，他把
做爱的主动权归还给Tetsu,摊开了身体，供他使用，从索取转为承受。你既可以爱，又可以被爱，这
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歌迷，没有名气。我们只有两具又白又亮的修长的美少
年的身躯。所以我们别无选择。
第二天早上Tetsu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枕在一匹绸缎般乌黑柔软的长发上。怀里是一个纤若无骨
的背脊。Hyde本就睡的不沉，立刻被Tetsu动醒了。他一言不发地站到地下，披上衬衫，把头发甩出
去。看都没再看Tetsu一眼就径直走了出去。走之前还去洗了把脸。Tetsu也起床，洗澡，把琥珀色的
长发盘起来，梳妆打扮，开始一天的生活。
晚上到了乐队排练的时候，Tetsu背着贝司赶去录音棚。里面是漆黑一片 [Hyde喜欢在黑暗中裹住全身
唱歌] Pero和Hiro都准备就绪，看到Tetsu来了，招呼一声，和他开开玩笑。只有Hyde没有做声，他只
是坐在录音棚的一角抽烟，黑暗中看到橙色的火光一明一灭。Tetsu也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只说：开
始吧。那一天他们什么话也没说。
后来这成了我们的默契。工作场合不说话，有话到床上说去。
时间渐渐过去，彩虹的名气渐渐大了。组员也在不停更替。但是Tetsu和Hyde一直坚守着它。有一天，
队中新来了鼓手Sakura。他懂得各种算命的方法，智者乐水，恬淡自如。令Hyde羡慕不已。Hyde简直
害怕他——他心灵脆弱，一直都希望所有人喜欢自己，为此不惜逆来顺受；但同时又想保持自我，因
此痛苦不已--在这个家伙身上他看到他仿佛天生缺乏的一种能力。于是他被吸引过去。
这一阵Tetsu找不到Hyde陪他玩游戏机，只好工作。他陷入一种相当不平衡的状态中，这在他是相当少
见的。有一天他在家里写着写着曲子，身心憔悴，突然昏了过去。电话响了起来，他也接不着了。
半夜里Tetsu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换了睡衣，洗了脸，薄被一直拉到鼻子下面。有两只手臂
紧紧围着他--Tetsu的头就枕在Hyde的怀里。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拿开，坐了起来，看到床边的小茶
几上有半杯透明的葡萄糖水，还有一饭盒作的极精细的寿司。他拿起一个来闻闻，是洋葱的，一般店
里是没有的。他发了一会呆，转过脸去注视着Hyde那张秀丽的熟睡中的脸。那张面孔是那么美，那么
倔强，在月光下罩上了一层蓝色的轻纱--这是Tetsu最喜欢的颜色。看着看着，他俯下身去，开始轻轻
地吻Hyde的唇。Hyde被他吻醒了，刚要说话嘴就被Tetsu的嘴堵住了。Hyde想要伸出手臂去搂他的头
颈，Tetsu一下压住他的两手，疯狂地深吻他。Hyde吃了一惊，感到他的暴戾。他的舌尖在他的口腔里
拼命舔着，令他无法回吻他。他紧压着他的身体滚烫灼热，他听的见他狂乱的心跳。Tetsu的长发完全
盖住了Hyde的脸，加上他劈头盖脸压进来的吻，Hyde只觉得被大海浪淹没，一阵窒息。快感和恐惧象
电一样通上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Tetsu一直非常温柔，暧昧不清。可是今天他仿佛在说：
你一直都不肯宠宠我，那么今天让我来切牌。
Hyde心里一阵酸涨甜蜜涌过，啊，我终于知道了。Tetsu你这么在乎我。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我终于知
道了。他任凭Tetsu侵犯，温婉而顺从。当Tetsu终于平静下来后，Hyde还是把他的头搂在怀里，他一
直单纯地喜欢抱着他。Tetsu说：你怎么会来的。Hyde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最近都不和我说话。打电
话又没有人接，我--Hyde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放心，就过来了。Tetsu无法对他提出什么要求，比如：
你别再去和Sakura在一起了。如果他表现出这种妒忌和独占欲，他会觉得自己太无耻了，他又不是他
的！他心里一阵混乱，很想再侵犯他--但是如果他不爱他，又有什么用？Hyde倒好象特别高兴的样
子。脸上喜孜孜，天真无邪。Tetsu叹口气说：你还记得我一开始对你说的话吗？
H：[惶惑]我不会爱也不会被爱，我只会伤害别人和自己。而且我一直在逃避，我学不会——
T：[微笑]没必要去学呀！你保持这样就行了。
Hyde说：是的，我记得。Tetsu反过来抱住了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别再想了。
Tetsu想：这样就够了。不，这样就够了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Hyde仍然和Sakura出双入对。Tetsu比较沉默。Ken觉得：好奇怪好奇怪噢！你们在
干什么？[他是好学生，不懂] Tetsu，我可是切断一切退路跟着你的，你要是让我失望我可要揍你！
Tetsu并不知道Ken准备揍他，他的心放在别人身上。
有一天Sakura对Hyde说：我有一种好东西，你要不要试试？Hyde求之不得。于是他跟他上公寓去了。
Sakura提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来，递了枝烟给Hyde："保证你写出最美的曲子。"Hyde又害怕又兴奋，
小脸涨地通红，不停骇笑。他看到Sakura那种欲仙欲死的样子，很好奇。他还是吸了。
Tetsu知道了这件事，就打了个电话把Hyde叫到自己家来，趁他酥软时把他铐在床栏杆上。Hyde又惊又
怒，觉得受了欺诈。他质问Tetsu：你凭什么管我？Tetsu笑眯眯的说：是啊，我不会管你的，你交几
百个女朋友也好，你吸毒，抽烟，酗酒，纵欲，我怎么也不会管你的。但是——Tetsu的脸上现出悲伤
的表情：你不能上瘾。你从来就不会克制自己，一定会上瘾。他俯下身来，长发滑过Hyde的胸，Hyde
一阵战栗。Tetsu的额头贴在他的脸上，他温柔遥远的嗓音突然逼至极近，哽咽起来：你上了瘾就再也
离不开Sakura了。听到这里Hyde睁大了眼睛。[啊，他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Tetsu轻轻地绝望地吻着
Hyde的侧脸，Hyde不再挣扎了，他闭上了双眼，任凭悲哀涌满了身心。
Tetsu是那么温柔，那么那么温柔——可是Hyde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Baby love me love me like an animal 。神啊，我只想把这头小小野生动物锁在我的笼子里，谁也
不知道，谁也碰触不到的地方。我想要他的身体，我想要他的心。看着他衰老是一场酷刑，可是我一
点也不害怕。我只想一个人享用这场酷刑。神啊，你听到了吗？
（1997年10月）
……如果他没被拘留的话，应该抽时间和Hyde出去走走，因为以后很难找到约会的借口了。
天气阴沉，两个人牵着手在很大的工业垃圾场里走了很久。
旷野无人，突然下起了大雨。四周的钢筋废料就象森林一样。
Hyde右手不肯放开Sakura的手，左手又不肯从口袋里拿出来。
Sakura就叫他把脸仰起来，用手指帮他把淋湿的头发从额头上拨开。
Hyde看着他，眼睛朦胧起来。
Sakura直视他的眼睛，静静地说：你去躲雨吗？（为什么不是"我们"呢？]）
Hyde突然崩溃，一股绝望的拗执让他从心里热起来。他向Sakura索吻。
因为在雨里，Sakura看到Hyde嘴里那枚晶莹剔透的小犬齿，有点冲动。
他搂住了Hyde，偏过脸去。
Hyde等了很久很久，只感觉Sakura的发丝和气息吹在脸上，就是触不到他灼热的唇。
他睁开眼睛，Sakura轻轻推开了他。
一个人活的太久的话，也会寂寞的。
睡美人早就被纺锤刺破了贞洁，又被王子吻醒——我并没有叫他来吻我啊！
到底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是可以自己决定的？连Sakura都是Tetsu找来的。
"把他留在我身边，看看他会不会爱上我。"每个人都在这么想……
五年了，爱不上也就一辈子爱不上了吧？
就算爱上了又有什么用？
反正前面也在落大雨，那也不用拼命奔跑了。
……也是半年前写的……总之……偶的头脑比现在清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