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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的海边》
by 月蚀

她们说，在16岁的时候去海边，把你心爱的人的名字写在沙滩上，直到太阳落山还没有被海浪冲掉的
话，你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第一次听到这个美丽的童话时，她已经21岁了。刚离了婚，在东京一家小有名气的发廊里做事。
别人看见她的作品时，照例是一句："哇！！是华代的！！"很早以前，一位可爱地不得了的红发前辈
还拉着她说："华代！你的作品很奇特，我印象很深啊~~"她把这当作是赞美，盈盈地笑。
如果不能拿第一，她绝对不要第二。她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地位"。
当时的男友还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不奇怪就不是华代了！！"其实他对她蛮另眼相看的，不知
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分手了。现在她想，如果那时嫁了他，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从小她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整天和男孩子打架、发呆、养小动物、品尝味之素，试着割脉——当别
的女孩穿着水手服，在唱卡拉OK或者做援助交际时，她已经开始学美发了，和她的前夫开着积架在城
里扑来扑去。
她们说："家政课可要好好上。"
当得到第一个顾客的赞赏时，她入了这一行。那时她才15岁。
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年轻。到了30岁上，你的头脑会迟钝，想象力会畏缩，自动退出这个圈子。她珍惜
她的岁月，它比黄金还宝贵。
那——等到她三十岁了，她应该做什么呢？
她们的理想是"美丽的新娘"，"美丽的母亲"。做一个男人的后盾。多么伟大的理想呀~~
她从来是个没有理想的女人，结过一次婚又离了之后更加如此。
她做梦也在想一座小城堡，在丹麦或者格陵兰或者冰岛的深山里，那种有很高的尖顶的石头房子，荒
凉而孤独。那样就拥有很多很多的阴阴的大风天、新鲜的空气、还有寂寞，醇如美酒浓如黑夜柔似绸
缎~每夜闪闪的星~~偶尔想见父母朋友，就向老头子那里要钱，买了往返机票寄回东京去。如果那城堡
里还有一个小抽屉，里面放满视觉系摇滚的录映带就更好了！！
妻子，要戴上许多面具，情妇，可以素面朝天。
但是但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哪个瞎了眼的80岁老头会要她这么不求上进的情妇？养一只
猫还要它会讨你欢喜，而她是那种懒得蹭不喜欢的人的腿的猫，所以注定要被主人扔掉。叹一口气，
她收回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上帝"的头发上。

"华代！！你来一下！！"老板在喊她。她赶紧擦擦手迎上去，又乖又甜地听着。
"什么？sony公司让我去给hyde做发型？"她嘴张开了几乎合不上。hyde？她要去摸他的脸！！她一直
喜欢这个乐队——特别是刚发行的《heart》——她喜欢那个白衣少年的形象，并且私下里认为他很漂
亮——但是给国际知名大公司的著名乐队的灵魂人物做发型？这这这……胆小鬼，胆小鬼……天生退
缩的性格又开始作祟~她犹豫地说："我恐怕不行……"
"大丈夫！！你想想，又不是让你去设计！！只不过是看上你的特殊感觉，让你做点零碎工作。去吧去
吧！！别丢我们店的脸啊！！刚把带！！"
于是她迷迷糊糊、战战兢兢地开始工作，前两天的感觉好象给老板卖了。作到后来，发现她的作用不
是那么重要，松了一口气。如果出了错怎么办？她问队长tetsu。他微笑地答到："我们就是要'出错
'，出错最好了！！"她明白了。她更加喜欢这个乐队了。
比较让她厌烦的是hyde，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不知什么魅力，太过撩人，让人心痒痒，恨不得咬他一
口。每次给他作发型，他就静默不语，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从镜子里注视着她，看的她脸都红了，
他就不怀好意地笑，手向她腰上伸来。她真想拉掉他一缕头发，可是想着薪水和分红~她的小城堡~她
只能假装说："呀！我忘了带XX了。"躲开了。
被他调戏胜于被某些欧巴桑调戏，她无所谓。

从来没有想过爱是什么。
但是每次看到hyde和他们队长对视，哪怕只是一瞬间。她都砰然心动。那目光中，那么含蓄的不知是
什么--欣赏、宠溺、感激、仇恨、痴缠……他们是不是一直在默默地，热烈而又无望地相爱呢？
这天在录音棚，hyde走过来，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华代，她们要去美国玩，和我一起去夏威荑。"
"到那种地方泡妞还要专门带个发型师？"因为他在笑，所以她也开起玩笑来。
"我喜欢你，请和我一起去。"hyde加重了语气。
--咦？--她一时大脑短路了~~虽然，但是……夏威夷~~~
看看hyde的眼睛，是那么热切，但是能感觉到，他已经到了逃跑的边缘，如果她再迟疑下去，他就会
真的逃掉。

到了岛上后，hyde没有再对她提起那件事，他甚至有点害羞，这个看似狂野的男生竟然是这样的古
典，她深深诧异。
当天晚上，tetsu约她去沙滩上见面，她答应了，因为想不出什么不答应的理由。
"techan~"她学着hyde叫了一声，小跑着："我来了哟。"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她打了个寒战。Tetsu是个非常强大的人。她突然动弹不得。
"你知道hyde的过去吗？"他说道，微笑着用脚去踢涌来的海浪。
"不知道。"原来不是要炒她，她突然很好奇，但是又有点害怕。
"他是90年遇到她的。"tetsu微笑着说，"而我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tetsu，你开玩笑的？是不是？谁不知道你和hyde好，不要这样拉……"
"他的身体真是光滑~……你听过他叫床的声音吗？"
"……！！"她说不出话来了，瞪着tetsu，他怎么能这么告诉她，不害怕她透露给媒体？她为hyde心痛
不值。人家居然把和他的密事当作话题来说。
"那天早上我枕着他的长发醒过来，他不爱我。"
她困惑了，techan--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一时想不明白。
"你看我干什么？"tetsu邪邪地笑着，猛然欺近她，一拉她的手腕，她贴在他怀里。
赶快回头，果然，hyde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Tetsu极其有力地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说："他爱上你了。"
她看到不远处那个小小的人影，他的表情越来越受伤。
"赶快离开他。听到没有。这是为了你好。"tetsu还在说。
他跑掉了。她拼命地挣脱tetsu，追了过去。

抓住hyde之后，他一直不停的说："他恨我，他恨我抢过他女友……"她把他的头按在怀里，他伤心极
了，顺手把她按到地上，她有点慌乱，这个时候一定要说点什么。
"20岁差8个月的时候，我想要死。"她开始缓缓地说："我刚刚失恋又没有新的男友，害怕当老处女，
我作不出满意的发型，以为自己要被这个社会淘汰，和父母关系又紧张极了——所以我连遗书都写好
了，准备自杀。"
他稍微放松了一点，在海潮的间隙里，她听见他的呼吸。
"啊，还有啊，我买不到你们的的初回限定版CD。"
他笑了。"我送你。"
她继续说："可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你已经28岁了。"
"我想着，这个男人这7年是怎么过的？我要为人生定下一个目标，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触摸他无妆的
脸庞，一次就好。为什么他不害怕松弛的皮肤和逐渐退化的脑力？"
"有多少次，我梦见你在角落里唱着歌，唱着唱着，你哭了。"
这个小小的男人终于抱住了她，将黑发埋在她胸口。
她抚着他的头发，只觉得一点点喜悦，慢慢地涌上来。
"不要再化妆了，不要再染发了，不要再戴隐性眼镜了，ne？"
他的手臂抱住她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真是快乐。
我会活到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只要世界上有另一个坚持下来的人。只要他触摸我已下坠的眼袋腮
颊。
他们就这样依偎着，渐渐沉沉睡去。醒来时她已在床上。他抱她过来的？啊毕竟是男人，再怎么国色
天香沉默寡言也是男人。

第二天，大家整理行装准备回国，临走的时候已近黄昏。她想去找hyde，想问tetsu又有点胆寒，他却
坦然告诉她说，hyde在沙滩上。
她去寻找他，找不到。夜色浓了。于是她解下钥匙扣上的小玻璃瓶，弯下腰来带走朋友要的夏威夷海
水。
"华代。"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夜色是那么浓，那声音好象从大海的深处飘来。
她的手被别人抓住，牵到一张脸颊上。
她摸到了，手指上他的笑容如此灿烂，指尖上没有胭脂。
突然间他责问："你真的只是想摸我，对我本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呆住，他的手抚过她的头发："傻瓜！"
潮水不断远去又回来。

天上的星星就象降落的大雨。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夜晚。空气清新微凉，有潮汐切切擦擦的声音不
断不断地响着。
就在这样的夜里，一切都是那么美丽。连一直只抱着想摸他这个愿望的我，竟然也得到了自己的答
案。
明天我真的会和他相爱吗？我要如何赶走他的其他女友呢？我们是会永远在一起，还是立刻拆开，从
此不再相见？滔滔逝水，急急流年。在那个美丽的晚上，我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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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很喜欢那个女孩子，至少比hyde的钱买名牌的大石灰好！！她在hyde最憔悴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后来又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去。她一定是个不虚荣、真挚、对hyde的美貌有免疫力的人。但是偶又不
会写，把那个女孩子写的有纯爱恐惧症似的~~55555~~~
各位大魔王的扇子不要生气哦！！他的那些举动绝对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报复！！到最后会发
现，大魔王说的话，永远是对的……hyde似乎没有办法和自己爱的人生活很长时间——大概因为他的
爱太多太浓，把对方给淹死了吧~从某些访谈来看，大石头似乎不太爱hyde，而hyde也……所以他们才
是最合适的~~可以过的长久……
后面的是3个月前写的……所以这篇文前后文风有点不一样。我原来是准备写一个比hyde小15岁以上的
女孩子在hyde的脸完全塌下来之后去他身边的。
还有就是——月蚀高中时接待过一些日本高中女生，30个女孩子的资料，除了两个人写的理想是“艺
术家”和“歌手”之外，其他全是“美丽的妈妈”，“美丽的新娘”……我的老天。

真不知道底下写什么好~因为月蚀从小的理想爱情模式是"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溪花与禅意，相
对亦忘言。"（现在看起来这首诗比较象在写tetsu和hyde，请想一想他们的名字和代表物~）所以……
他们一旦相爱了偶就不知道该写什么了……硬撑！！

偶又恢复第一人称了^_^，还是第一人称好写。

后来我问tetsu：为什么不再阻止我们了？
他淡淡一笑，仿佛洞察了一切命运因果，那时我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是--
--和hyde在一起的每一天，我是从来都不去想明天的事情的。
他坚持叫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我就去了。一开始的几天都是他在做家事，我不好意思，说："我来好
拉。"他就说："我喜欢做。"同时温柔地微笑——这这这——于是我只好无奈地打翻他，抢过他手里的
工具，然后就全是我在做了……不可思议，我会觉得很舒服，很心甘情愿，而我从小的心愿就是一辈
子不做家务事。
因为都和异性一起生活过，所以我们两人的相处没有什么问题。我好象并不是很热烈地爱着他，但是
我非常非常喜欢他，因为他完全知道我的需要，纵容我。
我们这对同居者，只要不是在工作，一天到晚发呆。有时坐在地上发呆，有时坐在大浴缸里让薰衣草
清香的热水浸到人中发呆。互相当对方大麻疯，隔地几尺远，稍微碰触一下就难以忍耐，突然间想好
了，大叫一声："欧力卡！！"夺盆而出，把那构思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来，再拿出去卖钱。两个人发
呆时有时候走了神，便不合逻辑地问对方："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知道就提示，不知道就不
理睬。
有一天我正在想清春发型的变化趋势和艺能界发展的关系，不知不觉咬着指甲。突然发现他在含情脉
脉地看着我，吓了一大跳。
作完爱他从背后搂着我，我有点高兴，因为他很温暖。然后他就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发呆。
我在初春寒冷的深夜猛然摇醒他，极其兴奋地说："hyde！！天上有猎户星座，起来看！！"他无论怎
么不情愿也挣扎起来以厚毛毯裹身与我坐到外面去。星星美丽极了。
有人劝我嫁他，说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男人"。
的确。但是，象他这样的男人，对我来说是奢侈品，不是必需品。
我只想过一次我们的"形式"，就是绝对不能要小孩。一家两个小孩已经够多了。怎么经的起再添？那
么多小孩子打起群架来可不是玩的。
我花过他的钱。有一次我想去超市买果酱和卫生纸，没有钱，就从他口袋里拿了。那些卫生纸和果酱
用了一个星期。
不知从何时起，我晚上开始悄悄地等门，如果他老是不回来，不管多累，我就是睡不着。只好爬起来
作三明治，一层烤好的面包，一层蛋黄酱，一层生菜，一层番茄酱，一层火腿肠切片，经常垒着垒着
来了兴趣，砌出30厘米高的三明治来。然后就对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嫣然一笑，把它放在他必然能看见
的地方，再接着回去睡。还是睡不着。当他回家的钥匙一响，我立刻象挨了一闷棍般迅速进入了梦
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不在。枕头边放了一首歌词，雪白的纸上用铅笔淡淡地写着：

"假如明天是晴天的話 就一起出遊吧
不要偽裝地 恐�手�?
在無法相見的時候 你知道了些什麼
即使是靜默不語時 醒來的時候
無法入眠的夜 也無法看透
聽到夏天的腳步聲 覺得好厭煩
雖然我很傻,但為什麼會是悲劇?
假如明天是晴天的話 就甩甩頭髮吧
直到舒暢為止 和你在一起
在季節的誘惑下想要一同飄流
因為這樣 因為這樣
再讓我們在一起吧!
在耳邊輕聲說著真實的話語
假如在這世界上沒有重新開始的話 就讓它毀滅吧!
打算像影子般直到世界末日?
假如明天是晴天的話 就甩甩頭髮吧
直到舒暢為止 和你在一起
帶上有顏色的眼鏡是看不見什麼的喔!
因為這樣 因為這樣
再讓我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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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下面再一场激情戏就结束了！！（~~%%%%%~~偶有点撑不下去了~~有没有谁帮我写一下啊？
男女的H？）

加首歌词：
《下大雨》by Annie
哗啦啦啦啦啦 怎么下起大雨了
哗啦啦啦啦啦 灰色的天空
你说话的声音被大雨掩盖，
我听不清你在说些什么

你转过身，大滴大滴的泪水
就象雨一样
下在我看着你的脸颊上
你转过身，大滴大滴的泪水
这种雨叫我怎么说

（偶是越写越变态拉~大概是mazohyst of decadence听多了…）

等到他回来，我笑眯眯把歌词藏到背后："明天下雨哦。"
他的脸一下红了。好好玩哦！他过来抢那张薄薄的纸片。我说："你不是送我的吗？"
因为已经靠的足够近了，hyde突然压住了我。他总是这样，从天使到恶魔太突然。
"你爱不爱我？""……爱。"老天，让我这种人说出这种话。
"你爱不爱我？""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呢？"
"每天说一百遍，连着说一年。"啊？！
然后我们就陷入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我一直在想：既然爱了他，是不是应该逼他戒烟？我觉得吸烟
也没什么，但是别人都是这样做的呀。还有他总是让我陪他，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自己一个人呆着。但
是既然说了爱他，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样三天下来，我们都觉得其累无比。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
一直甜甜蜜蜜，那要怎么样才好呢？他似乎也在想。
我们对爱都很没有信心，需要对方的指导。偏偏对方是一样迷路的小孩。
他提议变装去shopping，好耶！这还不简单。我帮他做了个栗色的长发套。让他穿了中性的衣服。然
后我自己嘛，除出头发长一点，本来就象个男孩，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们一起出到街上，果然没有人
认出他。但是他突然很不开心起来。
他说："我刚才从镜子里看了，不象一对。象两个女孩子。"
就这样，后来他一直闷闷不乐。
当时给他选发型的时候，我开玩笑把他的头发全部竖了起来："超级塞亚人哦。"他看了半天，爆笑起
来。这是我们最后几句开心的话。

然后他出去拍外景。我去上班。和他同居后我又回到原来的店里做。这天因为附近发生了凶杀案，警
察在现场调查，不能营业。所以我就提前回了家。
房门居然没锁，贼？我赶紧冲进去，家里还是干干净净，不象被洗劫过的样子。
有一件粉红色的镶条粗布短袖衬衫扔在玄关里，这不是hyde的衣服！！
那间hyde永远不让我进的蓝色调的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娇喘声象花香一样从门缝里溢出来。
我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在那张大床上。而我爱的男人是在下面，正在淫荡地曲起身子去迎合tetsu。
他们是那么如痴如醉，甚至没有注意到门已经被推开了。
不。Tetsu一定是知道的。但是他根本不屑朝这里看一眼。
我轻轻把房门虚掩上，对自己说："怎么样？华代。现在进去还来得及。把那个家伙从他身上拉开，揪
着那家伙的红发向墙上一撞，然后再和他一起逃吧。"
里面传出hyde神志不清、颤抖的声音："求求你……射……射在……里面……"tetsu轻轻笑着说了句什
么。
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定定神，尽量悄声无息地走出去，仔细地锁上大门。

在涉谷街上远离我的店的地方彳亍。抬腕看看纯白的Baby-G，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回去。
我和一群cosplay早期彩虹的小孩擦肩而过，想到自己也曾经欣喜若狂地跑去CD店，用第一次的薪水捧
了一张《dune》回家。
突然胃痛起来，于是我在街边蹲了下来，楞楞地看着对面。
Tetsu说的一点没错。Hyde每次遇到真爱的时候，就会去他那里逃避。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而我呢？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因为强烈的爱或者强烈的恨伤害别人，到头来，因为不忍下手，我只能
伤害我自己。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伤害爱自己的人。更好笑的是：我甚至不确定这份感情是不是爱。
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为我爱的人做点什么？终究，一切都是徒劳。
眼泪溢了出来，我伸出手指把它擦去。但是它一直不听话地往下流，我也就让它去。仰着脸看对面橱
窗玻璃上映出的亮晶晶的太阳。
街对面，倚墙而坐带着圆单放机的几个男生已经开始注意我了。我知道自己哭泣的样子很好看。从小
的时候开始，只要我一哭，任何人也会原谅我的任何错。
他们互相推了几次，终于有个眉毛很浓的男生走过来说："小姐是一个人？坐到我们那里去可以吗？"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穿过那条街时感觉到了初夏的气息，那是一种期待冒险的、departure的气息。

走到一个沉默不语的男生身边坐下。凭感觉，他是老大。他细长消瘦，赤身穿着泛黄的白西装、黑皮
裤大钉鞋、脏乱的金发下面是两个大黑眼圈，还有两片极其性感的干裂白色嘴唇。他转过头看了我一
眼。我喜欢他厚重的上眼睑，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有20了吗？""21。""喂，你呢？""23。""哦。""要不要喝水？""一点。"
他找了一只锯掉头的大可乐瓶，走到街角用橡皮管灌满。重重往我面前的地上一顿。然后坐下，继续
发他的呆。
很好。这是我喜欢的方式。我笑了："谢谢。"等我两手捧着把水喝完，他又递了枝烟过来。我衔在嘴
里，他帮我点上火。
刚抽了一口，他的胳膊就搂了过来。于是我顺势倒在他怀里望着天空。他的手臂蛮横粗暴。我就在被
勒地有点痛的情况下边抽边哭，把烟往他脸上喷。

然后我不得不干了件最恶心的事：打无头电话去查tetsu和hyde有没有离开家。
我上楼，开门。找到被hyde揉成一团准备扔掉的脏床单，用手洗干净，再放进洗衣机甩干，晾出去。
洗碗。把晚上的咖喱饭作好，用保鲜罐放在冰箱里。给马桶换垫圈。擦地。擦家具。擦玻璃。
然后我收拾行李。他送我的东西，包括那张歌词——都放在原地。想了一想，我还是从窗台上拿了一
个蓝色水晶沙漏塞在衣服里。反正还有这么多，我拿一个也无所谓吧。
突然发现Hyde给我留的纸条在桌上："华代，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要等我。"
我把hyde的家门钥匙从钥匙扣上摘下来，压在这张纸条上，把所有的灯打开，带上门出去。
Satan和他的破烂老爷车正在等我。他问："没忘带什么吧？"我摇摇头，跳上他的副驾驶座。回头看那
20层楼上，我未曾熄灭的灯火。Satan拿起我的包要摔到后座上去，我赶快大叫："小心！"他迅速地在
半空中一抓，瞪了我一眼。再轻轻放到后面去。
"不要看拉！！人家在录音呢！怎么会想到你！"

Satan曾问过我：如果你那时不挣脱tetsu跑过去，事情会变的怎样？不可能。跑过去是一件不地不做
的事，正如我当时不得不存在一样。在时间和空间的坐标上，那是早已存在的一点；而我也不得不离
他而去，这一点在我存在之前就已存在；他后来有没有来找我？他有没有更正他的话？我对此一无所
知，这一无所知静静存在在虚空里。

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竟然是，真的爱他。

"华代，如果明天是晴天，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去玩吗？"
"好，我和你一起去！"

她们说：16岁的时候去海边，把你爱的人的名字写在沙滩上……
漫天的繁星下，海浪不断远去又回来。那个始终没有被冲刷掉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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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tsu从头到尾象个魔鬼~对不起，大魔王的扇子把他啃过的香蕉扔过来吧……（不公平，偶也是魔王
的扇子啊~~~T_T）

^_^~~戏不够，春春凑。呵呵~~有生以来填平的第一个坑！！前面那段华代和hyde发生问题的地方偶是
越写越恶心，所以就匆匆忙忙，写到这么烂~反正就是不懂得爱的方法拉，偶知道那种感觉，就是怎么
也写不出来，或者就是写地太恶心~~请大家自行想象吧。或者哪位大人可以把这里写的详细点最好
（呵呵）
偶省略了无数女fans给华代寄菜刀、炸弹、三氧化砷的部分，这不是主要问题。
hyde真是不适合女人啊~~越写越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但是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两个不适合吧。有时候人
与人之间的差别比男女之间的区别还要大……

PS：Aciel，对不起啊，偶觉得还是不用H比较好，对不起害你白写了……
konkon，你有没有觉得偶写的这个女孩子很象sakura sama啊？偶刚写完回头一看……发现……呵呵~~
查找替换一下。
明石& bonyfish：偶觉得这篇文非常烂，好象有点“沉不住气”，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
为偶对hyde一点‘感觉’也没有吧~象这样沉不住气的同人偶还看过一篇，哼，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
了）
snow~en~ciel，对不起害你失望了……

（U大偶在给你省地方哦^_^）

……。患B型妄想症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