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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s
by unfirm

“加入X吧,HIDE。”
“不。我有SABER TIGER。”

“加入X吧,HIDE。我们会成为最好的。”
“你说SABER TIGER不行?”

“加入X吧,HIDE。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吉他。”
“你出不起最好的价钱。”

“加入X吧,HIDE。你要什么?”
“……你。”

耳根清静了好一阵子,HIDE闭着眼睛摇摇头:看来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立刻下决定……如果他
真的答应了,我……

SABER TIGER结束了。日本最好的吉他手要么找个乐队,要么回家乡承祖继业。大家都在看LIVE
HOUSE里最具实力的X怎么办。而HIDE若无其事的打点行装——如果不能成为最好的,我宁可回家
做一辈子业余选手。
赌对了。
HIDE气定神闲的等着YOSHIKI开口。不用看他也能感到YOSHIKI有点心不在焉,有点心神不定,有
点顾左右而言其他……好啊,我陪你……直到你做出决定……犹豫什么呢?还在介意我的条件吗?
一般人都会当成玩笑的……你觉得不是吗?那正好……

“加入X!”命令似的、霸道的口吻。只有HIDE听出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好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可是这算什么?HIDE拿着TOSHI带来的日程表,斩钉截铁:“不行!”他看着旁边默然的
YOSHIKI,快气疯了:整部的摇滚歌剧——要花上全部的时间精力,这跟小打小闹的单曲、电台完
全不同。也就是说在几个月内,X不能整体行动,是不是?YOSHIKI?你是不能拒绝还是不想拒
绝?把大家找来,说什么‘乐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想让我说 ‘不’吗!
TOSHI挠挠头,刚要张嘴,HIDE一眼瞪了过去:“你去干这个,我去开LIVE,明天报纸上就会说—
—X四分五裂。你怎么想的你!哈姆雷特!你……”PATA别过脸去,忍住笑。HEATH不知所措。
YOSHIKI吸着烟,一声不吭。
“那个……我真的想试试……”TOSHI可怜兮兮的央求。
YOSHIKI熄掉烟,抬起头来。HIDE扫了他一眼,撇撇嘴:“行啦行啦,爱干就干吧!PATA、
HEATH,咱们得给自己找点活干了,不然……哼哼!”
TOSHI陪着笑脸,刚想说话,HIDE晃晃脑袋:“赶紧滚吧,等我改主意不成?”PATA拉起TOSHI就
走,HEATH跟着溜之大吉。
房间里只剩下HIDE和YOSHIKI。
“……到底在你心里,X是什么?”YOSHIKI困惑的看着他,张口欲言,却不知该怎么说。
HIDE轻叹一声:“你……总觉得欠着他的……是不是?”他抚摸着那长长的发丝:“这么多人愿
意爱你……可你……”
“谁知道他们爱的是什么!”
‘啪’的一声,YOSHIKI抚住脸颊,倔强的看着HIDE。HIDE闭上眼睛,强压下痛揍他一顿的冲动。
转身摔门而去。

PATA一边喝酒,一边不停地看HIDE。他觉得HIDE跟往日不太一样,但又不能确定到底是那里不一
样。是的,他还是终日里呼朋唤友,吵个不停。但是偶尔露出来的落寞神态,比以前更痛苦更彻底
更绝望。
从开始HIDE就不说话,只是灌酒。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两人喝酒了?如果不是PATA的坚持,恐怕
HIDE又会叫上一大群人,然后闹到天亮。
终于,HIDE放开酒杯,看着PATA:“他说……他喜欢我。所以,他不能……爱我。”他的嘴角动
了动,似乎想笑,最终却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