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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re.
by mirror

desire—Elysium—Mahabharata—a.gogo—odium—malevolent—tetsu

上班高峰期已经过了,车站只有几个女学生呈一字在长椅上排开。我在她们惊异的目光中走过去坐下,顺手
拿起一本丢在椅上的漫画翻阅,立即被其中翻飞的肉色吓住,迅速合上书。

而且天气还是这么的粘腻。

我站起准备把书扔进垃圾桶,电车刚好停下,于是把它往胳膊下一夹转而走上车。在车门缓缓关上时听见那
些女孩子在议论。
“那个人……有点面熟……”
“变态……”

恼人的气候呵。

我拣个靠近门的座位坐下。车里很空,往左往右可以看到另外几节车厢稀稀落落坐着的人。他们都有空洞的
眼神冷漠的脸,魂飞天外。
幻觉中收音机里一个飘渺的声音唱:
“C’est La Vie
Who knows
Who cares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沉醉在歌声里。
C’est La Vie.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可以不一样。现在为止,我唯一的遗憾是我必须要生活在地球上。
乐队的经理对我说你们到欧洲散散心吧。
我猜想他是不是想要雪藏我们。
但到底欧洲还是好地方。只是我将不得不天天对着H痛不欲生的模样。
经理要我安慰安慰他,开导开导他,照看照看他。
真奇怪。
我也是被迫至绝境的受害者,我也同样是血肉之躯,我并不渴望别人拍着我的肩膀说:
“事情还没有那么糟,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但事情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糟,至少我还是每天只喝健康饮料,并且晚上不会通宵睡不着觉。看到H凄惶的样子
我甚至还有一点高兴。
他也会有这种下场。
记得当初我一推门看到我的女友向他献吻时他都没有一丝丝的惊慌。反倒是我一时间不知所措,竟然反射性
地对他微笑起来。
事后自己沤得要死,心里暗骂一万遍贱人贱人,表面还得继续团结队员,没事儿人似的。还好他没追过来解
释道歉,也做出没有忏悔反省状。我不确定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是否还能微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别放在
心上。

电车的铃“当当”响起,我起身下车,并正式将那本漫画送进垃圾桶。忽然一个人从身边冲过,手指捅我一
下。我抬头,看到一个地老鼠似的家伙正迅速向前移动着,一路用手去蹭身旁每一个女性的臀部。但他为什
么要摸我?
坏运气从S出事开始一直纠缠着我,尽管我并不讨厌他。
他离开时还曾很真挚地对我说:“对不起。”
我说:“没关系,没有人会希望如此的。”
但接下来他凝视我数秒,十分犹疑地说:“你竟是这么大方的人。”
我只好回答:“多谢夸奖,承蒙你这么努力地拖了我们的后腿,我们会再接再厉。今后请多保重,再见。”
他听罢转身就走,没说一句废话,也没有摔门。

这样的人谁能说他不可爱?

后来他没再回来。
后来h果然肆无忌惮地消沉憔悴,沉默地,干涸地。
Ken说这样下去不行,队长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在心里怒喝一声我要有办法也就不当你们的队长了!然后到h家去。

H家果然是一片狼籍。我看来看去实在没我能坐下的地方只好挽起袖子替他打扫卫生,一边收拾一边骂,当然
还是在心里。
但当我闲下来后我又不知说什么,只好和h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后来h终于开口。
他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对我诉说,我从他身后的玻璃窗看到一大片的天空,不可触摸的蓝。
为什么窗外没有风吹进来?
当他用询问的眼神注视我的时候,我有点不知所措,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只好沉默着点头再摇头,他突然扑在我肩上崩溃般的痛哭。
我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轻轻说:事情还没有那么糟,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肩头的衣服被浸透了,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湿腻而温热,感觉有点恶心。
他要这样哭到什么时候?
毫不在意地伤害别人与自己,固执地背对别人伸出的手,却又在不堪负荷时轻易投入他人的怀抱。拒绝成长
的孩子。
H他何时会长大?

忽然觉得他像自己少年时的梦想,美丽,空洞,近在咫尺,我伸手捕捉,它却一触即碎,碎片的刀锋割得我
鲜血淋漓,碎片的冷光嘲讽得我无地自容。
我于是丢掉所有的梦与憧憬。
我于是终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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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的是很郁闷的东西呢,偶自己看了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某日强烈要求gaine去掉同人馆里的两篇文文,结果……
gaine:要去掉?可以咧!拿新的来换咧! 没有?没关系咧!你让range先割偶就跟着割咧!
mirror:………………和gaine理论的偶真是个笨蛋啊! 算了咧!反正大家也看过了咧!文盲就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