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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AFTER DAY
by mirror
day after day 1
我曾经以为我看见了天使，
一头如瀑长发，娇小玲珑的身材，美得超乎性别的脸。
“这是hyde。”
“初次见面。”
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要抓住自己的命运。
向别人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一天七个电话打过去。
终于他答应做我的主唱。
那是我们的开始。
现在回头想想，还惊异于当时的执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恋情是不会受人祝福的，这我们早有了觉悟。
但是，这些年的激烈纷争，如撰写成书，其曲折艰辛足可与《基督山恩仇录》媲美。
日复一日，我们的热情终于消磨殆尽，身心具疲。然而这些年也已经熬过来了，到了这种地步，没有
放手的余地，所以，省下的只是等待，等待着二人的结局的到来。
“收工了收工了！”
我语音未落，ken和yukihiro已经欢呼雀跃开始收拾东西。这些天来新大碟的制作令大家都感身体透
支，早点下班好修养生息继续第二天的奋战。
hyde走到我面前说：“tetsu，我和你一起走，有事商量。”语气平淡得像问白菜多少钱一斤。
“知道了。”我以同样平淡的语气回答。
临走的时候，ken很诡异地笑道：“当心别累坏了身子。”
我对他露出婴儿般无邪的招牌笑。
有太多事，不足为外人道。
路上hyde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地跟着我到了家。
一进屋，我马上坐到沙发上舒展四肢，hyde自己煮了咖啡。当我看到他端着杯子过来时，顺手抓了一
份报纸开始研究。
“那个……我不知怎么说好……”hyde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略抬头，从报纸上方看他。他斜依在窗旁，用手指轻划着玻璃。
我没有看到他的神情，或者，应该说，不想。
一种出自身体深处的倦怠令我无法把头抬起。
“我打算和她结婚……这样……对你我都好……”
“知道了。”我复又埋头翻报，并且思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和持田的事……”
“报上说明天要下雨，记得要带伞哦！”我忽然扬声打断他。
这种事，早就该想到了，不必再说吧！
沉默的气氛再度回到二人间，只听得到我把报纸翻的哗哗响。
猛地，我的报纸被抽走，hyde的面部特写出现在眼前，“这个，是两天前的报纸。”结果他只说了这
句话。而我，保持着拿报的姿势，直到听到他“砰”地关门离开。
两天前的啊……我觉得有点好笑，用手覆在脸上，再把头埋在膝间，企图模仿鸵鸟的姿势。
从何时起，两人之间就只有沉默。
从何时起，独处时的空气也沉重得像枷锁。
从何时起……我们……不再相爱……
一整晚，我都在对自己讲笑话，并没有任何效果。
人是无法把自己逗笑的，这本身就很滑稽。
day after day 2
小鸟飞过
天空
什么颜色
你离去
忧伤
什么颜色
一片透明的无边的蓝……
透过蓝色的玻璃看到的世界，果然不似这个人间。过滤了一切的污垢，呈现出一种幽远深邃的纯粹。
当我看到这个房间的时候，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这些。
搞不懂为什么最怕鬼的人会在房间里装蓝色的灯，就像搞不懂为什么现在我会在这里一样。
看着坐在我对面的yukihiro全神贯注地翻着乐谱，我想他是不需要我的帮助的。找我来的原因是……
我转转头，回想一下这些日子。
hyde告诉我要结婚。
天没有塌下来，日子照样云淡风清的过去。
卖香蕉的大叔没有因此而便宜我两块钱，我也没有因此而不吃香蕉。
大家照样一起工作，配合无间。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我的心情吧。
就好像一个独自在黑暗中等待最后判决的囚犯，终于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身心反而得到了解放。
hyde说的对，这样对我和他都好。
我胡乱想着，手里不停翻着yukkie的一大堆唱片。
大概这一举动让yukkie察觉到我的无聊，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将椅子朝我挪近些，双手交握看着我。
神态间的一丝丝不安，像蛛网一样透明而实在地粘在眼角眉梢。
带着身为队长和朋友的关心，我先开了口：“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不管什么也可以，尽管开口哦
！”
yukkie思索了一下，似乎考虑用什么样的措辞，然后说出了出乎我的意料的话：
“我认为，需要帮忙的是tetsu你。”
语气里的坚定感染了yukkie自己的情绪,他不等我的回答接着说下去。
“hyde结婚的事，tetsu知道的对吧，你们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tetsu可以无动于衷呢？”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不管什么也可以，请尽管开口。”
居然会被最老实的yukkie反摆一道！
我快速思考着如何最迅速有效的摆脱这位善良可爱的伙伴的关心而又不伤他的心。
“因为hyde想结婚我不能当新娘。”
“不要敷衍我。”
“两个男人能有什么结果。如果彩虹的主唱与队长结成一对同性伉俪这种事发生的话那么我们大家也
只好各自找歪脖子树了。”
“这不是理由。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当初的不顾一切又是为什么？”
“当初不知道彩虹会这么成功。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会了。”
“开玩笑的吧？”
“是的。”
……
在我快要以为对话结束的时候，yukkie说：“是因为那个人的原因吧。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在意
吗？那个人已经走了呀，如果因为这个原因的话……”
不要说！我不要听到，不要想到！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们，早就完了。
这些年来，只是在等待对方先提出分手。”
冲口而出的话无法挽回。yukkie的神情一如所料的震惊。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情绪，接着说：
“对于连这种事都可以谅解的诸位一直以来的关心，如果拒绝的话，就太不识抬举了吧。如果没有大
家的话，当初我们是无法在一起的。分手的话，就太对不起各位这么长时间的支持了。所以只有撑
着，直到有一方倒下为止。现在支持不住的是hyde，所以赢的人是我，要背负背信弃义之名的人不是
我。这样很好，对我。”
说完这些，我的心跳已经完全恢复。
我将重心后移，翘起椅子的前脚，让椅背靠在床上，然后开始前后晃着，摆出悠然的姿态等待着
yukkie从我的重磅炸弹中清醒。
在蓝色的灯光里无法清楚判断对方的脸色，我判断不出yukkie的，料想yukkie亦然。
蓝色覆盖着yukkie全身，他静静的坐着，宛如被上千年的冰封住了身体。
“是真的吗？”良久，yukkie用低沉干涩的声音问。
我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什么谎言是真实？
什么真实是谎言？
只要说服自己，一切都是真的。
我只是希望什么都可以不再想。
我扬起手中的巧克力，用甜蜜的声音问道：“yukkie宝宝枕头下面的这个是什么呢？”
“啊，是我的后备物资啦！”yukkie在本能的驱使下向我伸出手。
我在他接过巧克力时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为什么这么喜欢巧克力呢？”我笑嘻嘻地拉近他与我的距离，
“不是说，巧克力是爱情的味道吗？”
距离更近了，我凑到yukkie的耳边轻语：“不如……让我告诉你真正的爱的滋味吧？”
我的唇蹭着yukkie的耳廓，清楚的看见他的皮肤被激起了小小的颗粒。
这是个过火的玩笑，我等待着yukkie的爆发，两拳，就可以结束这次谈话。
然而他转过脸来面对着我。
“你，还有爱吗？”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yukkie的脸上只有……一片空白，宛如一片新雪，对比着我的污垢。
我闭上了眼睛。
冰冷的唇叠着冰冷的唇，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的吻。
好象浸在海洋中，彼此拉扯着，却感觉不到对方的体温。
“为什么不拒绝我？”
“为什么要拒绝？”
“我知道哦，一直以来，你看着的人，并不是我。”
“因为无法对他的事视而不见吧。这是我唯一的介入方法。”
“必须这么直白吗？我会伤心啊……”
“对不起。”
“玩笑而已……”
路边的灯明明灭灭，口中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聚集又消散，上一秒的足迹下一秒已消失。
没有永久留存的物，也没有无法忘怀的事。所需的只是时间而已。
我说，我会忘记的，我做过的事，他做过的事，还有我和他的事。
我一路蹦着脚，哼着歌，让冻僵的身体恢复。
明天还是有工作，明天也要加油干，我是队长tetsu，大家有事请找我，我的事请大家别干预。
day after day 3
“worried heart is beating with darkness
feeling so cold and tight inside the skull……”
所谓的繁华，不过是鸣的钹闹的鼓。
试音间里hyde的歌声感觉有些遥远。
“耶！万岁！”
“成功！成功！”
终于完成了新大碟，各人均长舒一口气。
高昂的情绪在空气中飞扬又消散。
今天始终没有抬起过头，我感到颈椎有些酸痛。
除了习惯性的回避hyde的目光，yukkie也令我无法直视。
我转动着脖子，冷不防ken一下子拉住我的脖子，把上半身的重量整个架在我的肩膀上！
“好痛！痛！痛！”
ken无视我惨叫连连，左右摇晃我的脖子：“呐，队长，终于完工了耶！”
快、快无法呼吸了！
“大家都好辛苦哦！”
我、我也好辛苦！
“所以呢，今晚应该全体喝酒庆祝！你说对不对？啊？回答呀！”
“ken，他大概是没办法回答你了。”
“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啊！”
“咦咦咦！？那么队长是不反对了，就这么决定了！”
这种结论是哪来的？我大口吸着气，呛得说不出话来。
结果晚上四个人一个不漏的去喝酒。yukkie曾抗议不会喝酒，ken说这是集体活动你不能拒绝大家的友
情。事实证明ken是无敌的。
“·/%！！~-*^#$@^*yukkie~~”
hyde靠在yukkie身边，含糊的声音搀杂在ken轰然巨响的卡拉OK声中，完全不知所云。说到兴起处，
hyde还拉住yukkie的手，yukkie没有喝酒脸也涨得通红。
我只有埋头苦饮。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借酒消愁的傻瓜。
酒能麻痹的只有人的身体而已，而当你的身体失去知觉的时候，也就是你的脑细胞最活跃的时候了。
我只感到越喝越清醒。
不知在我喝到第几杯时，ken放下了麦克风，并且再次袭击了我！
他拖着我的脖子边走边嚷：“厕所！厕所！”
“哎？我现在还不想去啊！”
我的抗议再次遭到忽视，走出门时还听到hyde和yukkie的对话：
“ken今天特别关照tetsu啊……”
“那美克星球的人的思维是无法理解的……”
“喂……你把我抓来就是为了看你舒畅吗？”我坐在洗手池边缘，看着ken一脸如释重负，心情实在不
能用“爽”这个字来形容。
“唔……你不打算轻松一下吗？”
“我说过了我没有呀！”
“既然来了就试试嘛！会舒服很多呦！东西全存在肚子里会危害健康的！”
冰冷的陶瓷水池细腻的手感让我想起人的肌肤，我的身体有些僵硬。
“我没有……”
“真的没有吗？难道你是真的没有？你敢肯定你确实没有？那就走吧！”
脱力！
我打开厕所门的时候，听见ken的低语：“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你不需要独自背负。”
除了yukkie喝果汁，其他的人都喝了很多酒。
hyde坚称自己的酒量很好，他也确实喝了不少。问题在于，两杯下去，他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到了
后来，干脆趴在了桌子上，只好由yukkie送他回家。
我和ken喝到了最后，ken大着舌头问我是否需要他送，我好像说不如我自己回去更安全，然后我们在
路口分手各自回家。
一进门立刻冲进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啦，脑袋里像灌了沙子一样沉重木讷。
我坚持着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半夜，我被冻醒了。
喉咙里有火在烧……
我呻吟着起身倒水喝，感觉到水的冷冽从喉咙一直流入胃里，再渗入骨髓，意识无比的清醒，某些东
西，在身体一角，复苏了……
“已无法挽留秋天即将到来……
接着再也无法成眠
接着失去了你
接着失去了双翼
接着失去了光明
即使深爱着一切
却也毁坏了一切……”
tetsu，你知道吗，sakura他今天对我说啊……
tetsu tetsu，今天多亏sakura他帮我呢，他真是个好人……
tetsu，sakura他好有趣哦……
tetsu……对不起……我……爱上他了……怎么办……
和他在一起感觉好开心……我无法放弃他……
tetsu……我不是不爱你……我非常尊敬你……所以……请不要……再逼我……
我无法做出决定……
决定，一定要做出。
既然你不能，那么就由我来吧。
伴随着爱欲的恨意是使人疯狂的催化剂。我终于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深夜里，我与自己的记忆锁链苦苦纠缠。
听不见我的呼吸声，听不见我的心跳声，只有灵魂的悲鸣在耳边盘旋不去……
day after day 4
皮肤上的厚茧，是为了保护娇嫩的肌肤而生的，即使用刀把它割下，露出血淋淋的内在，伤口痊愈
时，长出的依然是茧。
但，那是在伤口愈合以后。
我着凉了，体温有点偏高，浑身无力，只能呆在屋里。
还好现在是休假时间，不会耽误工作，我这样安慰自己。
yukkie来看望我，还带了很多水果。
我向他诉苦：“再也不喝那么多酒，害我晚上睡觉都不知道盖被子，现在一个头胀得有两个大。”
yukkie静静的笑，说：“这就是我从不喝酒的原因。”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他那天hyde有没有给他找麻烦。
他又笑，说有哦，hyde沉得像小猪，抬他的时候还不老实，好像在骂你似的。
再次沉默。
我说：“对不起哦。”
他答：“没什么，我自找的。”
我想抚摸他的面颊，正犹豫着该不该伸出手，他将手覆在我的额上。
“好象还有点烫，你要多休息，现在要睡吗？”
冰冰的手感觉很舒服，我合上眼睛。
再次看见无翼天使，一身白衣，长发披肩，美丽的面容令人不忍错开目光。
他用甜美的声音轻轻对我呢喃着爱语，陪伴我的整个梦境。
梦里的柔风吹到梦外，竟如刀割般地痛楚。
生病的人未必特别脆弱，生病也不是奇迹发生的理由。
但是，hyde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令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病入膏肓。
他用轻快的口吻说：“生病的人需要好好补充营养哦！所以，今天由我来为你做一份特别的晚餐
-----hyde特制super营养无敌咖喱饭！”
看着他的身影熟练地开始忙碌，我几乎产生了错觉，以为还是最初在一起的时光。
当中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不管了，别人做的饭总比自己做的好，我在桌旁坐下决定先吃他一顿再说。
“tetsu，冰箱里好多香蕉哦！你怎么一下买这么多……”hyde捧着一大串有些冻坏了的香蕉站在我面
前。
我干咳一下，回答道：“yukkie来看我时送的。”
就在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hyde眼中的轻蔑！
“yukkie吗？真好呀，这么快就作为朋友来探病了？你从他那里得到安慰了？”
我被他的语气激怒，马上反唇相讥：
“yukkie想的是什么你想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我要知道你们的事！”
“如果我是向yukkie寻求安慰，那么你呢？你为什么又留起了长发？你的长发当初又是为谁而剪的
？”
“打算结婚时带花环不可以吗！”
“想用结婚来遮掩一切吗？你这个胆小鬼！”
“sakura ! sakura ! 都是为了sakura ！你满意了吧！”
“哦？终于不再装傻了吗？”
“我是一直在装傻，难道我不知道sakura怎么会入狱吗？风声是怎么透露出去的？”
“这种事只要有脑子就想的出！不需要我特意告诉你吧？”
“你造成现在的局面，却又不敢面对，一直迁怒于人！”
“别忘了现在的局面也是你的选择！当初为什么不去告诉警方真正吸毒的人是谁？为什么不说出告密
者是谁？为什么还要选择和我在一起！”
噼哩啪啦！
被hyde扫落一地的，是玻璃，是二人被撕碎的面具与所有的保护层。
“那个时候，我做的选择你不明白吗？”
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我再次独自一人。
我缓缓蹲下，凝视着地上的碎片。
满地的碎片反射着冷辉，我紧紧抱住自己，害怕一松手我也会碎落满地。
我的碎片啊……
“lies 当初并没有被译做谎言
eyes 只想闭上双眼从回忆中逃出
但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到了什么时候呢？满天星火已经点燃，又一个暗夜开始了吗？
门，无声地打开，我看到了天使向我走来。
他神态恬静而温柔，散发出比漫天星斗更动人的光辉。
他将我拥入怀中。
我终于放开保护自己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背，任眼中的泪与心中的血决堤奔涌。
“我们，不是在相爱的吗？”
只是……这爱……已被恨意所污……
“重新开始，不可以吗？”
晚了……你看这散落一地的……还有这空气中重重压着的……都是我的罪……还有……你的罪……
“都可以忘记的……总有一天可以的……”
是的……只是那一天……要等十年……还是二十年……这等待本身已没有意义……
“无论如何都不行了吗……”
伤口贴着伤口，眼泪溶着眼泪，即使拥抱得再紧，也碰触不到对方的灵魂，能重叠的，只有地上的影
子。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无论是伤害还是温存。那么，最后一次的沉溺吧。
他的肌肤一寸一寸缓缓露出，皮肤娇嫩如蔷薇嘴唇艳丽如蔷薇，他就是那朵用夜莺的血浇灌而生的最
美的蔷薇，在星光里令人泫然欲泣地怒放。
我与你沉溺于染红一片的天空
惟独星光摇曳不已……
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出现时，小美人鱼化身美丽的蔷薇泡沫，而我们，依然是自私的人类，无所遁
形。
曾几何时已迷失的心
抚育了一去不回的罪
以那玷污的爱情抚育所有的错
在瓦砾中筑起乐园……
day after day 终章
俯仰皆是一片火红。
路旁的枫树已将满腔的热情燃烧成枝头的火海，又把片片余烬洒落满地。
思念染上河山，一定是这种颜色。
“别哭请别哭你那珍贵的双眸啊
就算因悲伤触礁也请你看清真实的一面
请保有完整的你……”
“拜托你不要唱得这么难听吧，总得看清时间地点人物啊！要是在这大街上被人认出来我们两个谁也
别想完整地回去！”
我侧头，看着yukkie眼镜帽子的严密防备，忍不住大笑出声。
“还笑还笑！自己说要给hyde选结婚礼物拉我出来结果什么也没选中！要不是看在你刚刚病愈真的想
揍你哦！”
“呜~~抱歉啦！可是，想找造型美观价钱合适又够得上我的品位的东西就是这么难啊！”
“受不了……干脆送红叶好啦！满大街都是，造型美观不用花钱刚好符合你的要求！”
“哎！说的是！红叶可是日本秋天的代表啊！”
“什么？秋天的代表不是明月吗？”
“别在意这种小事啊！我总不能把月亮送给他吧。”
拾起一片红叶在手中翻来翻去地把玩，这一生我不会再把思念送给他。
“到路口了，那么，我走这边了，再见。”
再见。
是的。
你所爱的人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也不再需要你来冰冻我的畏惧，所以，我们，还是再见吧。
肤浅的快乐招之即来，不会有人理会你的脸上有几层面具。
面具戴得久了，总会长到肉里，到时就无谓真假了。
“好累~~~走了好多路啊！”
我伸伸懒腰，加快了步伐。
回去好好睡一觉。
只是，睡前一定要戴好耳塞，免得一不留神就会听到偷偷溜入梦境的心，对自己细诉这日复一日。
然后一定，无梦，无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