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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特别温情第二步：冬日与hyde赏樱！
by mirror

2000年12月25日清晨7时。
我独自走在上野的路上，为了，赏樱。
SAKURA，这是我与你独处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空气冷得像是结成了冰刀，肆无忌惮地凌虐着我的皮肤和呼吸道。
我跳着脚，用手捂住鼻子和口，只露出眼睛看着身旁的一株株樱树。
褪尽了铅华，在清晨的微光中它们皆着一身黑衣，以决绝之姿挺立于坚冷的地面，又将狂野的枝干伸
向天空。
孤清，高傲，不羁，如你。
我在一株最高最大的樱树前站定。与其它樱相比，它又多一份沉静与内敛。
这才是你呀，sakura。
默立，良久，我讷讷地欲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呵难道我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吗？在这万木凋零的季节，在其他的人尚在梦中之时。
缓缓拉掉帽子将头部整个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我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要说的话。

对不起。
到了如今任何解释都是多余，我依然想要说的只有这个。
对不起。
这些年让你吃了苦。
对不起。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对不起……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樱树沉默着，没有一丝动摇。
忽然语塞。我吸了吸鼻子，试图驱走喉咙中的堵塞感。

Sakura，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在你被捕的前一晚。
我在你的房间，如往常一样，毒品的作用过后，我在半醒的意识中陷入极度的自我厌恶。
“sakura你不是人，你自己堕入地狱就好，为什么要引诱我与你同去！”
你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冷冷地说：
“不是我引诱你，是你自甘堕落！你虚伪，软弱，毫无意志力，你和我一样满身污垢。可是……为什
么，为什么你看上去总是那么纯洁？像个孩子似的……”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我目光涣散，能看见的只有你垂在我眼前的长发。它如夜幕般黑暗潮湿，压迫着我，缠绕着我，令我
渐渐窒息。
我回答：“那么你杀了我吧。”

当一切归于冷寂，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他，要我马上过去，说有重要的事无论如何要告诉我。
你讽刺地催我“去吧去吧”。
我木然离开了你的家门。没料到一走就是这一生。


推开他的家门，没有灯，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月光，平等地照在每个角落，撒下一室清辉。我借着月
光寻找他的踪影。
他在房间一角，瑟缩成一团。听到我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你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轻柔如一缕轻纱，吸引着我向他走近。
“你刚刚吸过毒，对不对？”
他歪着头，语气似俏皮的少女在猜一个已揭晓的谜底。
我站定，不能否认，无法承认。
“你就是这么没毅力。不过……已经不要紧了。”
他复又低头，嘴角露出狡黠的笑，轻轻摇晃着身体。
我蹲下，试图通过拉近彼此身体的距离来理解他的意思。
“我呀，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最迟过了今晚，警察就会去找他。”
他哧哧地笑了。

那一刻，我忽然想和他一起笑。

像在开玩笑一样是吗？
我像个梦游的人，无意闯入了别人的梦境，看着人事巨变，却始终置身事外。

我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他笑得无法自抑似的伏在我的膝头上，肩头犹自颤动不已。
待我感到膝头一片冰冷潮湿时，我终于领悟。
原来，我，不是在梦中。

扶住他纤薄的肩膀，我初次发觉他是如此弱小。
他抽泣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战栗着，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
我轻抚他红色的长发，如此柔软，细密，美丽，一如阳光的颜色。

Sakura，他才是孩子啊。不论做了什么事，他也绝对无辜永远纯洁。我不能，不愿，不忍去玷污他。

将脸颊贴在他的发间，我紧紧揽住他的身体，想用这份力道确认彼此的存在与依赖。
一整夜，他一直在低泣，像要流尽一生的泪。
一整夜，我都听见一种细微的破碎声，像是冰面在慢慢融化，玻璃被车轮碾过。
我紧咬嘴唇，不敢出声也不敢同他一起落泪。
我怕自己会先一步崩溃。

Sakura，我对你说杀了我时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不在乎生死了。可是现在我必须活下去，我怕我死
了他也无法生存下去。
Sakura，你和我们不同。就算失去一切，你也可以独自活下去。可是我们，失去了对方我们的天空就
会塌下来。
所以，对不起，sakura。

那一夜特别的漫长，我们苦熬着等待天明。
当黎明姗姗而来时，我们终于倦极而眠。
过后的几天我没有看报也不听新闻。
过后的日子我们再没流过泪。
我们把全部精力投在对方身上，相互痴缠相依为命。

说到这里，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苍白的旭日为樱树镀上耀目的光晕，我努力眨动眼睛，怕被这银白
之光刺伤。
“孩子，现在还不到赏樱的季节哪！”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是一个欧吉桑走过。
他颤悠悠地说：“要到明年4月，那个时候啊，漫天的樱花飞舞，那种凄艳啊……”
他慢慢地踱开去，似在对我说话又似在自语。

4月吗？
是的。那是再见樱花的季节，也是，我的婚礼举行的时候。
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就要结婚了。和一个女人。
可笑吗？我几乎看到你嘴角的嘲讽，同那天一样。
转了这么大一圈，我们又回到原点。当中的一切如同长跑途中的风景，我们在拼命追赶中筋疲力尽全
然无心浏览，当终于到达终点时，才发现，一切与出发时竟无二致。
不同的只是当中的时光已把我们催老，我们不再有光鲜的外貌四溢的活力充沛的感情。

哦，我已在此伫立太久，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跺跺失去知觉的脚，重新戴好帽子，我向你做最后的道别。
再见吧。
我们相遇的季节永不再来。

沿着来时的路我迈开步子开始慢跑。
冷风变本加厉地打在我的脸上，刺激着我的肺部。
“阿嚏！”我终于按捺不住，眼泪与鼻涕一起流出。


记得当时年纪小
我爱谈天你爱笑
有天坐在桃花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我们不知何时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 * * * * * *

终于在圣诞节前赶完了温情的第二步！这个……应该还算温情吧……自己这么认为……
要声明的是：
1 hyde和tetsu的长发是在sa大人出事前就剪了的，原谅本人在这里的任意杜撰吧……偶只是怀念他们
的长发……
2 最后一段的那个是很久以前看过凭印象好象是这样的，请各位别深究……
3 hyde这篇才是温情第二步，tetsu的那个是第三步，虽然偶先写了tetsu的那篇……先看这个的话
tetsu的那篇应该就不是太奇怪了吧……药师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