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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 是 天 使
by 螟蛉啸
（十六）
半年过去了，我觉得自己多少有了些变化。
每天，从被窝中醒来，侍从端来早餐，我在床上洗漱完毕后，先喝奶茶，通常加上一勺的烈药“调
味”——直到一周前，tetsu看到说：“已经很适应了嘛，可以减量了，以免毒素在体内积淀。”
现在，我大约一周才喝一次这种特殊的早茶。
Sakura已经没有什么可教我的了，早上的课变为一半出游一半玩耍。在实际环境中，他会提醒我要注
意的状况。
吃完早餐，我套上前夜挂在衣架上的服装——紧身的白色短外套、黑色皮裤、长马靴。站在镜前，觉
得自己不超过十七岁。实际上，我对衣橱里这类清一色的清纯打扮很不齿，但tetsu说“好”，Sakura
也很习惯。搞不懂所谓“大人”的脑，他们是否要我永远“幼齿”才会有“成熟”的感觉？
走进前庭的花园，Sakura一惯在那儿等我。
“Good-day.”我向他道早安，一个轻吻。
现在他已经很少抱我，正如他也很少再给我深吻；按我的说法——因为我各科都已经毕业；而照他的
解释，他说——“我会流鼻血，一大早就发情不太好。”
总之，我们脱离了“情人”，却还是保留了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偶尔，我走在他的前头，他会
突然凑到我身边说：
“你那种走法，像公然的邀请，简直惹人犯罪。”
我只当他说笑。
他教我各种游戏，打撞球、赌博、飞镖，有时也骑骑马。“煅练一下腿甚至臀部的肌肉对身形大有益
处。”他说，“下半身的价值是上半身的双倍。”
有意思的家伙。
这样有意思的家伙最近却常常发呆，打猎途中我得拿旗子在他面前晃，他吓了一跳：
“什么？”
“午饭要飞走了。”
他才射了一箭，让午饭掉下来。中了箭的锦鸡却扑腾着，往悬崖下扑去。
崖外是青青蓝天，崖下是深深的灰地；但那一瞬间它张开翅膀，阳光在它斑斓的羽翼间流动，我们几
乎以为它要飞走了。sakura突然抓住我，我们便眼睁睁地看着它掉下去。
“你干嘛？！要不是你我已经抓着它了！”
他却狠狠地拧了一把我的脸颊：“闭嘴！”
我常常会读不懂他的表情，就象他现在望着崖外的蓝天，那不过是一片空阔。
后来我从溪涧里把它拖上来，支起锅来煮。
和我一起的人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冒气沸腾的汤。他那种眼光，仿佛锅里的东西不曾被切成块，不曾被
拔过毛，仿佛下一秒钟还能飞起来。
我吃着鲜腾腾的鸟肉，他却微笑。这笑真让我毛骨悚然。
“你在做什么，sakura？我要把你的那一份也吃掉了。”
闻言他拿起筷子，食指大动，比我的速度还快。
被他吓到：“慢点，跑不了。”
“不，”他不理我，“…已经飞掉了。”
“啊？灵魂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间笑了，勾住我的脖子，就把他的嘴唇贴上来。
“我喜欢你，hyde。”
“喂！你拿我当抹嘴布！~~~~~~”
那天的事我不久就得再回想了。
到了下午，玩性心理收敛后，我通常会换了家居服，慢慢地去敲开tetsu的书房。
专业的教授早进入收尾工作，现在我们大多是在讨论，对词曲的编写和演练。
有时候，我来不及完成他的作业，便会在他面前边哼出曲子，边即兴配上想出的词。
对此，tetsu通常会笑：“…有天份的家伙…但下次你还是要好好做完作业。”
他希望一切都在有余裕的情况下进行，非常认真的个性。若是能预见星球爆炸，我想他是会连卫生纸
都挑最爱的品牌带走。
Tetsu十分喜欢我的转调，那种时强时弱、抑扬顿挫的唱法也是按他的要求形成的。“闭上眼睛听这样
的声音，眼前会出现连续不断变化的风景——你能让人享受这种奇迹，为什么不呢？hyde。”曾有一
次，他对着我说，“作为主唱，你是独一无二的。”
晚上，我睡在床上，闭眼前，看着自己的手，…收拢它，慢慢地，感觉出握住了力量。
这力量究竟有多大？我真想试试。
机会来得很快，太快了。
那一天，Sakura来到我身边。那时，我正为填词烦恼着，坐在一堆纸海中。他看了我半晌，笑：
“你像云层里的白色天使。”
“我已经不是天使。”
“我知道，可还是那么合适…”他蹲在我面前望着我，眼神和平常一样，又似乎有哪些不一样。
他看得我注意力无法集中，便把曲子推给他。
“什么？”
“帮我填吧。”
他似乎不怎么费劲就写了，完了我试着唱。
Good-morning, hide?奇怪的词。“I don't do the thing like that, I just do it instead…”
“Yes, ”他看着我静静地说，“I just do it instead…hyde.”他捏着我的下巴，“我不会那样
做……”
“……”
一会儿，他有些苦恼地笑，低下了眼。
“别这样看…”
？
“你知道你的眼睛有多清，…你这样看我，好像我在雪地上犯了罪……”
我等着他说下去。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hyde。”半晌，他问我。
我望着他，望了一会儿：
“魔王。”
他那一个表情我现在也记得，他笑着抱住我，紧紧地拥住，头埋在了我的肩里。
他第一次这样抱我；通常，我被他抱住时，感觉可以全身靠在他身上。现在我却得整个支撑他的重
量。
不知道一个人的份量，加上心，会不会就是这么重？
颤动从他的身体传了过来。
“…Sakura.”
埋在肩膀里的脸发出了笑声。
“你在哭吗？”
“我在笑！”
“那就当作是那样吧。”
“……”
几秒后，他放开了我。抬起的脸上眉毛还是挺着，眼睛还是亮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hyde,”他双手包住我的脸，大拇指摩擦着，用了力。Sakura靠近了盯着我，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
的眼神。
“我并不想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他久久地凝视了我一阵，然后，松开手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这是告别。
……不会忘记打猎那天，虽然味道不好，过后我们剩了一堆骨头在地上；但走出很远了，我仍旧回头
看。而sakura不再发呆；那天之后，我知道，他只一心一意望着我。
一直过着被他宠的日子，最近更是近于溺爱；常常玩笑着，一转过头来，便看到他对我微笑。
从前他对我笑大多只在逗我，拿着某样我想要的东西让我跳啊跳的抢，像个青蛙。他热衷于这种琐碎
的游戏，玩得像个3岁的孩子，直到我累了，才把东西丢给我。
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他执着过什么。
他太洒脱，让人嫉妒，我拉着他的衣角，不想放开。也许我能做个锁绑住他？又也许这只鸟厌了地面
可以带我一道飞起来……我想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太眷恋一个人的气质是会让人软弱。他坐在我的对面时，我把茶递给他，要他加糖，虽然糖就在我的
手边。他笑了，照着做。
……这个男人的眉毛很浓，他的轮廓很深，配上那么柔和的表情……我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爱上了他。
sakura温柔起来感觉会那么好，我从来不知道……
他太温柔，
他却要走了。
我们曾在飘着纷纷粉色雪的树下喝茶，完了他站起来，叫我
“hyde。”
他的手插在袋里，不曾伸给我。
我走在他身后，他永远在前面。
心中的青鸟要飞去了，又能说什么？
……Good-morning , hide 。他留了个临别礼物，那么，他希望我怎样醒来？
我把纸边含在嘴里，含了一会儿。
“…这回我终于只剩下了tetsu…三角形变成了天秤，要么会断掉，要么便更牢固。”
第二天，tetsu找遍宫廷，不见Sakura的影子。问了所有人，只有hyde给了回复。
“走了？”总管有些惊愕。
“唔，既然不在就是走了嘛。”坐在白色纸海中的天使仍旧填他的词，“tetsu先生，你也早该有所预
见了才是。”
“……他找你告别了？”
hyde并不否认。
“为什么不留住他？”
“怎么留住？抱住他撒个娇，再清纯地奉上自己的身体？”金褐色浏海下的脸望住他，“用你让他教
我的这个方法？”
看到tetsu脸色变了，他知道自己猜对。
猜对了，却有一丝难过。Hyde低下眼，就看到了那个人给他的临别馈礼。
“Good-morning , hide” ——他用这样洒脱的笔迹这么写着。
--Sakura是那种人：纵使傲慢，却没有想过要横霸天下。这只鸟的兴趣在蓝天不在地面。
“好潇洒的心情。”有时hyde也会羡慕，却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和tetsu一样。
现实里的某种东西更吸引着他们的注意，把他们的脚牢牢钉在大地上。
“你会让我做魔王吧，总管先生？”
白色纸海中的人继续填他的词。他现在看上去已经不像天使了。
Hyde知道自己一定会上升到那个位置。
加冕时，hyde登上长长华毯的顶端，回头俯视脚下的森林、人群，觉得也不过是这样的高度而已。
恶魔们并不在乎君王是谁，他们自己就已经是高高在上。要驾御他们，就需要远远凌驾其上的力量。
今天，hyde知道，因为tetsu站在他身边，所以没有人有异议。
一千年，这位总管是以如此强的手腕抓住了众多的人心。
——谁才是真正的“魔王”呢？
但tetsu选了他，hyde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是一个花架子。
但那个男人想要的比这个要多得多，自己也是如此。
现在…我的时代要开始了。Hyde这想着，问身侧的tetsu：
“总管先生，我们的王国叫什么？”
“名字？没有什么名字，…若你一定想要，就叫‘彩虹’吧。”
“…‘横跨天际’…”hyde念着，望着脚下黑压压的人群，“大概很快就会成为事实了。”他站起
身，夜风吹过他的头发，飘扬着，几缕拂过面颊的时候，淡淡的黑色眼睛很安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
有这样的自若。恶魔们停止了议论，视线集中到那个高台的身影上。在这片被神遗落的土地上，他们�
一同起誓，永远背弃他们白色的翅膀，只为一个愿望--
hyde举起了手臂，对着话筒：
“——没有什么规则，
“如果我们骄傲，那是我们自身有那个价值。
“我们随性，并且自己也高兴。”他深黑的眼睛扫过人群，一处一处。
“不计较为此丢弃过什么东西。
“因为我们都曾起誓，将自我进行到底。
“——为了我们不是天使。”
寂静，之后数以亿计的欢呼响起，直入云霄。
欢庆会贯穿了整个夜晚。熊熊篝火下，夜宴一再被推向高潮，hyde演唱的嘶吼震憾了天地，他的气派
是属于硬性精神，尽管之前他用了多少清静来掩饰；打开灵魂，他就发现了自己这一点。
因此，天上人间纷纷派来了问讯。
“把魔王的换届消息公布。”tetsu念完帖子后，hyde说，“然后准备向外界进发。”
“…外界？”
hyde抬起眼望着tetsu：“你难道不这么想吗，总管大人？天上或许道远我们暂时够不到，但对人界
——凭什么他们是八我们就得守定三呢？”
“人界…”tetsu淡淡地笑，“…x-japan之后，提拔的领导集团是glay，走的是P-Rock的路线。印象
中，他们的主唱teru……”
“怎么样？”
“传说有一种沉稳浓厚的贵族之风。”
“太好了，”hdye站起来，“我是‘王’，难道会输给‘贵族’么？”
“彩虹”的路线就此敲定。
看完这回后，hyde.w对我说：
“这样就走啦？——————”（话尾上扬，不尽兴吗？）
也是，当初S先生飞的时候，他们内部应该有很激烈的矛盾冲突，但曲折如何我不得知，也没能随性创
造，我想，唯有心情一点是可以随性发挥的吧。
写出来就成了这样。
反正只是自我理解。
恩，那么，人界篇就要开始了。
可爱的HY，可爱的TETE，来点轻松的调子吧。
终于有钱上网的螟蛉啸上
我现在打开了QQ——14135862，有意见的朋友欢迎上来，不过我打字很慢就是了。
（十七）
人间。
对天上魔界而言，这里是个大熔炉，三教九流的东西在这随处可见。开满白色花的天上园？挥洒着金
币雨堂而皇之享受情色欲望的魔王宫殿？不，那太纯；那太极端。人类杂食，他们不拘泥于一种味
道，而热衷于发现自己品味爱好中的各种可能性；多个颜色混合的结果，开出万花筒那样绚丽的迷
幻，调制成咖啡一样稠稠的泥水色，却是脉脉浓香！……上帝，你再找不着这么一个乐观宽容的种
族，信仰如此多的宗教，品尝样式如此不同的食粮。但这对外来事物无疑是一个福音；福音，却有一
个苛厉的前提——作为一种标志的他们，要能吸引人，其自身就得具备鲜明的个性——达人所未达。
成功的条件是什么？拿出你的特质来，张扬！
而在人界，魔界元素较天界来得更为宽松。——自一千年绝交以来，天上人间仍然老死不相往来，偶
然有，也不过是一些神使瞒过上级，偷偷下凡一游，留下一点踪迹：“Malice Mizer”，“Lareine”
便是如此，但后来就没有下文了。这种情况从上帝Gackt退隐，“Luna Sea”继起后才有所改变，现在
天上已没有什么明文禁止与下界往来，大量天使涌入的结果，“Lucifer”也好“Laphael”也好，人
界皆有他们的历史记载，但可惜都未能在主流中站稳脚；相较下魔界来的一众，已带给人间不小的冲
击：较早的“Dir~ en~ grey”，新崛起的“penicillin”皆是如此；要不是恶魔们太随兴、高傲又放
荡不羁，人界市场很可能早被他们瓜分贻尽。
但现今，人界龙头老大的位置上仍坐着“Glay”。
大众品味的流行很适合时下的节奏，易上口而清爽。他们把自己的位置定得很好——所以他们永远不
会失去拥护。
另类什么时候压过大众，另类便转化为新的大众，而更另类的则成为较普通的另类，继续和大众作着
抗争。
另类没有尽头，大众也一样。所以表面看，似乎另类永无赢的一天；实际上，是另类推动了大众前
行。另类一直赢着。
Glay明白这一点，他们所占据的永远是另类中的大众。所以，他们赢着。考虑到实益也是如此。
他们的领导一直维系得很稳，直到今天。众人提起Glay，主流乐坛上还没有谁能在影响力上与之并
列。
今天，阳光明媚，天气很好。领导位置上的glay喝着下午茶，在阳光的庭园里做日光浴。偶尔有小鸟
飞过，叫着；一声，两声，三声。
刚发行了精选集，销路很好。他们现在已无需去费太大的劲宣传。他们的名号就是销量的保证。
“今天魔界又来了一组 band要求登记上路。”队长takuro翻着报告表，瞥一眼新注户的消息栏--人界
里，他的身份就跟总统无异，注重管理；乐器才能上比别人更为全面，作曲更是一人包揽。
“新的魔界band？叫什么名字？”hisashi接口--清秀的容貌更偏向于亮丽一面，感觉上，很难以想象
他吉他手的职务。
“彩虹。”
“--‘彩虹’？”主唱teru在长椅上斜下身子，“很清新的名字；…最近出现的魔界band都在大玩儿
什么怪妆；天界那一众也把脸当彩色油画描，真不习惯。”
“我们早期也做过这种事的。”难以想象职务的吉他手削着苹果微笑。
“考虑到对皮肤损伤太大，就不再继续了…”
“男人的爱美心理吗？”
“不，我只是为自己的另一半着想。”吃着苹果的好男人，感觉相当悠闲。
“我们现在的名声也不必再特别造势，拥护自动会来。”takuro瞥一眼桌上的新注户。
“——这个‘彩虹’又怎么样呢？”
“你感兴趣？”
“…我是队长。”说了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嘿嘿…”teru笑得不怀好意，“你若去现场参观拍照，看到‘彩虹’妆可别笑场。”
不高明的笑话换来一记白眼。
一直沉默不语的jiro吃完点心，站了起来。
“我要去参观。”
三人看着他走了出去，他可爱的机器狗lamp跟在后面。
“嗯……”注意到takuro的视线，teru抓抓脸，“我想他最近是迷上色彩学了吧……”
这个无聊的理由被剩下的二人漠然视之。
同样的时间，摄影场。
“这是什么？”hyde看着化妆师让他挑拣的一批造型照，眼睛迅速浏览过，抬起盯住那个职业怪人
——他脸上的油彩活象京剧脸谱，倒足以媲美照片上的任一款装饰。
“选择你喜欢的型…”对方话还没说完，hyde已一把抓过样品，向一个男人走去，“tetsu——先生
！”
他把照片丢给他：
“这什么意思？你是想我把整张脸刷白到足以脱皮的程度，涂上一堆颜料，再在照镜子时把自己吓死
吗？！”
tetsu转过脸，hyde盯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hyde，虽然我不知道之前的魔界band们都做了什么，但似乎现在我们在人界已得了一个‘Visual
Rock’的称号，所以我觉得，或许我们也应该入乡随…”
看着那涂着红黑唇彩还发着熠熠紫光的嘴唇一开一合，hyde一时忍耐冲破极限，抄过手边的矿泉水迎
面就泼了下去。
“hyde?”
转过头更看到ken一副红海夜叉的模样，hyde几乎爆掉，抢过清洁工大嫂的拖地水从——头盖下！铁桶
还在ken头上咣咣作响的时候，这位主唱已提起他的白裙摆，气势汹汹地一路往里杀：
“Yuki呢？你们把他藏到哪里丑化？！管你们什么视觉摇滚，随便用这种名头限定我们！‘彩虹’在
魔界是吃干饭的吗？！”
最后全员集合，每个人脸上都恢复了清洁干爽。
“你在想什么，总管先生？”hyde抓住tetsu的领子把他按在了墙上，
“你要我们牺牲色相也就罢了，来人界五天就有四天在摄影机前面搔来搔去，被一堆色眯眯的眼睛从
头直摸到脚，最后还应你的要求，穿上这该死飘飘的的白色淑女裙！”他抓着裙摆的手指如此力透衣
背，tetsu真担心他会在下一秒发飙，把裙子一扯为二。那时…呃，我这件黑色风衣大概还够把他的下
半身包起来吧…
“你在看哪里？”
“呃，不，hyde，”tetsu立刻调整视线，“似乎你说得不错。”
“然后？…”hyde眼睛狐疑地打量着他，“你对自己的身高没自信连带也对长相没自信吗？”
“呃…”该怎么说好呢？其实他只是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因为女生擦起来总那么合适……
最后，hyde只是瞪了化妆师一眼，他便乖乖地帮他们上了淡妆。
在事务上，tetsu无疑精明得无人可比，但一些细节方面，他却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上街购物也是，
这位总管先生的注意力相当容易被分散。一些漂亮的小饰品、花纹、丝带常让他三步一小停，五步一
大靠，这时hyde就会在后边踢人：“我们是出来吃——饭的！”
这让Ken和Yuki体会到，魄力也是必须的。
但假如那时tetsu买零食给hyde，这位“王”就会沉溺在正餐前的“开胃菜”中，而任他继续着他的龟
速前行。这时，Ken和Yuki就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推人。
这让他们体会到，耐性也是必须的。
“彩虹”的开头第一步走得颇吃力。
现在，单曲录好了，他们只剩宣传用的主题海报没定位。音箱里不停地放着这曲子，让摄影师构思意
境。
《潘多拉的匣子》
在寂寞中，我释放罪恶，我释放贪婪，
一百零八种欲念纠结在一处，写着渴望，
Thirst to gain the life , full the life , dress the life.
What do you want me to say? The hope , I just waiting.
罪恶装点着人们的眼睛，开放出灿烂的花；
贪婪丰富了他们的野心，推动着生命发展变化。
Thirst To gain the life , full the life , dress the life.
What do you want me to say? The hope , I just waiting.
我把你压在箱底，你最终脱指逃去。
The hope , where did you go .
人们抓住你，你金光闪闪；人们祈求你，你像个少女纯洁无暇。
你带给他们什么？你许诺救赎，然后从指缝里滑过。
我为这炙伤的手哭泣，那一道永远淌血的伤痕。
The hope , you was the deepest evil .
I kiss you when I was a slave of you brother “hopeless”,
I kiss you …(鸣谢鹿玲，提供歌词）
因为是一首牵连到古希腊神话的歌，所以hyde被要求穿上白亚麻布的希腊裙子，把一头留长了的头发
再染回黑色，披在肩头上。
“这样会像潘朵拉吗？”他问摄影师。
“很像，你的气质方面。”摄影师作了个手势，要求他望着远处。
“就像望着‘希望’，你匣子最深处的罪恶一样，表现出你爱它又恨它的感觉。对了，就像望着情人
一样。”
Hyde的视线在空中飘了一会，觉得很不自然：“随便叫个人让我定住视线。”
“‘某人’，去吧。”站得最前的tetsu因此被丢了进去。
但hyde望着他，想像要作出情人的表情，却越来越想作怪样。
“卡！卡！”导演NG了N遍，“怎么了嘛，情人，想像就是情人一样啊！你脑子里的情人是什么样啊
？”
“我的‘情人’…”hyde支着下巴考虑，印象中似乎只出现了Sakura的脸，“…黑色的中长发，黑色
外套、长裤、黑皮靴…好像什么都是黑的…”
“稍等一下，”tetsu转出场外，在化妆台拿了瓶染发剂就进了盥洗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响。
众人还愣着。“Ken! 把椅上的黑色长裤给我。”“…哦，在这。”盥洗室门打开，一只手接过去，又
关上了。
几分钟后，tetsu 从里面出来，剪至及颈的头发已染了黑色，黑色长裤穿在身上，他换了皮靴。
“…等一等，染发剂还都是，擦一下…”
“不用了，反正套上外套，全是黑的也看不见。”他支开递来的毛巾，拿了皮衣套在身上。拨了一把
还湿漉漉的浏海，tetsu走到hyde跟前。
“怎么样？还像吗？”
hyde睁大眼睛望着他。
…啊，没想到tetsu先生还会有这样一面…
其实他的五官长得很冷淡，不笑的时候，那种感觉比酷还有味道。
Tetsu不常穿黑色的衣服，以至让人忽视了他在这款上的魅力。
——还滴着水的发梢有几根垂到眼前，配上他深深的眼睛——不用摆什么pose，他就散发出一种深度
罪恶的气质。那是沉默无言的罪。他像禁欲的牧师某天背弃了宗教，戴上恶魔的五星戒指——那种学
士风度还是没变，但已经换了一个等级。他成了死神，慈悲地合上人们的眼睛，再用细丝慢慢地把他
们勒死。
Hyde看着他，心想：这一点也不像Sakura，但我也喜欢这种类型……
他还在沉思的时候，听到导演喊“卡！完工！”
“…呃？”失神的主唱茫然所以，眼睛游移在室内，工作人员已经上来拍肩膀庆贺。“辛苦了，很完
美喔，我捕捉到了我最想要的那个表情。”摄影师向他比了个手势。
众人各自收拾着要去喝庆功酒。
“……tetsu先生！”hyde愣了一下，四处看看，正看到那个身影走向更衣室，他起步追上，却在走廊
转角跟一个人躲避不及，撞到了一块。
“好痛……啊，我的lamp!”对方一声惨叫，抢过hyde身下的机器宠物。
我才说什么硬得要死，磕得我生痛，原来…hyde揉着腰，几乎没掉出泪来。
“Lamp!”那边，机器狗搭拉着脖子--纵然hyde再怎么娇小轻盈，这一热情重压之下，看来机器的也要
回天乏术了。
“…死掉了，怎么办？！你赔我！”男孩一副咬牙切齿怒目相视。
收到挑战，Hyde也立刻剑眉倒竖：“开什么玩笑！我还没说你呢，要是我的宝贝腰再不能扭了怎么
办？你倒赔我？！”那么多身段训练是玩的吗？
“扭……？”男孩几乎哽住，双眼上下一打量，皱起眉，“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啊！”hyde火大，立刻也不管出口是红是黄，“男人就不摆腰了吗？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而
且不是我说你，老大不小了还玩机器人，装幼齿吗？”
“你那种女人脸还敢教训我？！”
“你那死拽的娃娃脸又怎么说？！”
两人大眼对大眼，针尖不逊麦芒。
这时，那边很凑巧赶来了群小报记者，两人立刻很有默契地转过脸，同时摆出职业pose 。
“喔，glay的Jiro！”眼尖的一个一叫，一大群顿时席涌而上。拍照、递话筒、录音盒、镁光灯闪得
Jiro几乎要面部抽筋。
“啊，这位…”众人瞥到旁边野性气质的古希腊装扮“美女”，顿时摄影机、镜头也席涌而上，闪得
hyde几乎要面部抽筋。
“两人是情侣吗？”
“苯——！”不约而同的齐声叫喊压过一切声浪，又立刻很有默契地刹住后一字。两人四目相视，笑
得假惺惺。
媒体一时寂然。
“我是‘彩虹’乐队的主唱。”hyde开口便不失时机地做免费广告。
“喔！那么是敌情侦察喽？”
“就是这样！因此可以看出glay对我们实力的肯定——我们是可以威胁到glay的唯一对手。”hyde再
乘机大卖特卖。
Jiro在旁边张目结舌——要怎么说？自己只是对色彩学突发了兴趣，今天来只是想刺激灵感而已，不
想不但没看到“彩虹妆”还赔上玩伴性命，现在又被大作免费广告。
旧仇+现恨+未来敌对，男孩一双眼几乎要烧死hyde。
哎呀，免费电炉呃，真好真好，今天刚好天冷，又被强迫穿薄薄的淑女装…hyde不退反进，还整个身
贴上去。
“那么，双方握个手吧？”
两人一边在心里唾口大骂，一边继续进行着眼力大对决，其火爆程度从双方胶在一块不停颤动的手劲
就可看出来，不， 更让人担心的是，如此亿万伏的电流集于一点，他们的手还能不能分开？
——这个梁子算结下了，“彩虹”！还我Lamp!
——死小鬼！握得我手这么痛！什么不好养养狗？猫明明可爱得多的说！
由此，世纪之战拉开序幕。
当天晚上，tetsu得知“彩虹”做了免费广告，又省一笔宣传费，心情大好，一时血冲上脑收不住糊里
糊涂就点了满汉全席，只乐得hyde食指大动。
同一时间，glay大本营。
“可恶--！我要打倒‘彩虹’，打倒‘彩虹’--！”
“…Jiro怎么了？参观回来就那么激动。”
“不好么？他平日是太冷了，摇滚还是要有点干劲的好。”takuro总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佩
~~~~服！
人在郁闷中往往会作出相反的事，就像HYDE.W看了我故事的后续发展后画了极鲜艳的一张大魔王一样,
我用搞笑的笔法写了这一章(积压太久了?)前面没机会笑,后面只怕也…………
啊……氧气……
只希望能在5月底前结束这个故事.
因为窒息而戴了氧气罩的螟蛉啸上
（十八）
一周后，通往影视中心的十字路口竖起了一块巨幅看板，二十四小时灯光照射；路过的行人都不禁要
停下来，驻足观看。
复古的萌黄光线下，以暗褐为背景的色块逐渐过渡到砂金，附上古希腊的龟裂壁画和文字，沙尘风化
得仿佛能听到古老的颂歌。全屏中心是一位黑发美人的特写，长发飘散，采仰视视角。高光处，颊部
由灯光处理成纤细的乳白，薄薄一限，吹弹可破；背光面，青黛阴影绕过高挑的鼻线，勾勒出的轮廓
深邃，眼神明亮，光仿佛已撑破影，勃勃锐气满溢于形外。
“她”身前的男人背影经过朦胧处理，仍旧引人注目，嗅得出浓重的原罪气息——他是影，是黑暗，
是黎明前的天空，虽然看上去那么清新无害，但他沉默的影像只给人带来绝望。
所有的人路过这里，都不由把视线集中在“少女”的眼睛上。——那双望定男人的眼睛，深得几可称
为神秘的黑色，乍一眼看上去是傲慢——对某样事物进行着反叛；反叛，为了脱离它诱惑的手掌。可
“少女”的眼神是这么热切而复杂，揭去那层反抗的外皮，便只剩下了激情--像赤裸裸的表白一样，
它们大胆地望着那个男子，诉说绵绵无期的爱恋，仿佛只因为徒具一副人类的躯壳，才不得不用自尊
装扮起对他的反叛。
因此“她”的嘴唇又仿佛带了一种渴望，半开半合；但那眉锋却立刻对这软弱发怒似地高高挑着，显
示出挑衅。这更使得“少女”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复杂——“她”几乎是怨恨地望着那个男人，而这恨
却是出自于无法放手…
所有的人都会面对这幅海报，目瞪口呆，因为这一个眼神如此深刻地溶合了几乎所有的人性，大胆得
有些出格的。
但不得不说，这仍旧十分有憾人——是对一种禁忌的反抗，然后俯首。这屈服使人心悸，犹如悲剧在
泪流之余又让人感到美。
海报的副题是一句歌词“I kiss you when I was a slave of your brother ‘hopeless’…”
左方以白色透写体印着广告标语“larc ~ en ~ ciel《潘朵拉的匣子》9月7日now on sale”。
这幅画面同时也以普通海报的形式贴出大街小巷，总计600份，一天之内被偷走过半数。这对一个处女
单曲尚未出台的无名乐队来说是莫大的奇迹。第一步的宣传开了个极好的头。
9月7日，单曲出台。之前早有不少人到音像店问询打听，结果造成连锁反应；期间，“潘朵拉的匣
子”一词成为一时佳话，被报刊用作大标题大肆报道，神秘宣传再创一个新高峰。
晚间截止，仅一天的销售便卖出近4万张，保守估计周内销量将达24万，足以让事务人员惊愕——这是
一流乐队才会有的数字。
“简直是神话。”
整箱的香槟被打开庆贺这惊人的一步。
Hyde却注意到tetsu神色凝重。
“也许我们是忘乎所以了，宣传盖过了实物，这么一来，会有多少人是真正听了单曲后来买我们的CD
的呢？”
“第一步要稳，我不想让人说‘彩虹’只会卖面孔。”
这么说的总管下了决定：“下来一个时段内乐队一切活动低调行事，直到这次盲热冷下来。”
另一边，glay总部。
大面积的工作室，充分的空间与采光，布局简单得很干净，家具与地毯一样是深色系，质地贵重却不
花俏——glay一贯的喜好。
宽阔的落地办工台上，放着“彩虹”的海报与单曲。音响开着，流泻出的旋律正是《潘朵拉的匣子
》。四人都在，或坐或站，闭着眼听着。一曲完后，Jiro皱起他的眉。
“什么嘛，乱七八糟的曲子。”
Takuro没出声，Teru笑了一下。Hisashi有保留地评价：“呃…，他们的词和曲是不大合拍…”
“这么怪异的摇滚，他们是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节奏吧！”Jiro毫不留情。
“…因为我们比较重旋律的缘故，所以会不习惯这类风格。”Takuro按了重播。
“这种类型的确是第一次听。”
“不像Dir ~ en ~ grey ，也不像pennicillin 。”Teru发言，“虽然同是魔界来的band；没那种紧
迫感和沉重的调子。”
“Dir的音乐很重，所有的乐器都配在一块，听起来就像大合奏——所谓的…‘气势磅礴’。”Teru补
充似的摊开他的两手，“阵势惊人哦。”
“——他们则比较随兴，‘彩虹’。”
“随兴不好吗？”Hisashi挑起眉毛，“摇滚本来就是开放式，个人主义。大家都唱同一个调调不如听
偶像团体算了。”
“我没说不好，但随兴得过头了，会没有一个主心骨。花少了花萼，所有的花瓣都会落到地上。”
“这时候在全队中起贯穿作用的，是鼓手还是主音呢？……”
摇滚乐里鼓一般处于镇音地位，把整个队的乐音拉回来，特别是狂飙的吉它和主音的呐喊，既可拔起
高潮又要定住基调，然后用贝斯从旁修饰，才成旋律。摇滚无鼓会浮，但有些乐队更注重吉它，还有
些侧重主音。总之，特别突出的那一方会统领整个乐队，让众人的音乐聚于身边。——X-Japan很明显
是Yoshiki。摇滚队员要各自有个性，但这些个性又必须统合在更有影响力的个性下，维持微妙的平
衡——这是他们要红和维系的前提。
那么，“彩虹”又怎么样？
Takuro倒带再重放。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会儿，他说，“…他，主唱的唱法很奇特。整首歌是高声调，在此基
础上，用了相当多的转调和假音。”
“转调？”
“一般主音是不会在同一首歌里用两个声调的；他的声音却一直在变化——即使是一句歌词，咬字的
轻重也不同。”
众人听了一会。
“……词好像活的一样。”
“感觉很媚嘛。”Hisashi也说，转向Teru ，“怎么样，主音？你的看法？”
“唔……”被征询意见的主唱沉吟着，手支在下巴上。这时，hyde正拉着高音。
“能唱很高的音嘛，……拉得也够。”
下来转了浅酌低唱，Teru闭上眼。
“…果然很注重轻重变化，但又不是‘抑扬顿挫’，…感觉更像行云流水，没有棱角的渐变……很
软…”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众人看着他，Jiro的表情尤为古怪。
“kiss you when I was a slave of your brother ‘hopeless’…”最后，Teru合着曲子轻轻地哼
出来。
Kiss you …… hyde在末尾十分缓慢地唱着，绵软得一如海水退潮，浪来浪去，渐行缓止，却仿若说
“再见”，一个吻别，留下无限愁怅。
Teru睁开眼睛，乐声已经停止了。他望着同伴，迷惑地：
“……简直可以说是‘如歌如泣’……”
瞬间一件东西迎面飞来，摔上他的贵族脸，下来就听到Jiro碰一声甩门的声音。
“……什么嘛，”Teru变了调的声音传出来，“到了叛逆期吗？”
“是气你说敌队的好话。”
“那小子的竞争意识怎么会那么强啊？”Teru拿下摔上脸的东西--漂亮的“彩虹”海报，“但是，声
音真的很媚啊，”他看着画里的“古希腊美人”，“和这张脸真配。”
“你喜欢的型？——”Hisashi调侃他。
“绝大多数男人，喜欢的型。”Teru咬字，附带补充，“但前提要性别互补。作为主唱，我只认同他
的声线——一流的那种。”
“glay的竞敌？这样Jiro被拉去作免费广告也不算是冤枉了。”两人同时看向Takuro 。
队长望着CD封套上的“彩虹”字样，挑挑眉：
“不管怎么说，只是一首而已，还早得很。”
这是glay对彩虹的初次评价。（鸣谢鹿玲，AYA，阿卷，恶魔，OO，以上言论均采自即兴论谈。）
由于暂停了一切曝光活动，“彩虹”等于是放大假。接下来的工作只有一个月后即将展开的巡回演唱
会。即使如此，身为魔鬼总管的tetsu仍旧执鞭创作的运行，逼着各人作曲——因此，队员的生活一直
重复着居家--创作——睡眠的三部曲，非常无聊。
期间，市面上的大小音乐杂志各用不同篇幅对这支“神秘乐队”进行了沸沸扬扬的炒作。对此，tetsu
只冷眼旁观。一天，他在收看一个时下著名的音乐评论时，听到了以下这段话；那是ＤＪ与某名音乐
制作人的即兴言论访谈--
“说到流行，最近流行这样一个词呢——‘彩虹’。先生作为音乐人士，对这支新人乐队有什么看
法？”
“看法吗？我看，形象是不用多说的了，在此只想讲讲他们的音乐——我想主持人你大概也有听过他
们的新单曲，觉得如何？”
“啊，很另类。”
“对，他们的交响乐很新奇——一听之下，许多人会觉得词和节奏是截然分开的，听惯流行乐的更如
此想。某个同行这么讲：‘他们看上去只是随心所欲地摆弄着手中的乐器’；是吧？但就是有种特殊
的韵味在里边——他们随兴，并且自己也高兴，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然后演奏出最好状态下的
音乐——他们对此满意，感觉绝不下于任何人。”
“很有自信的味道。”
“对，而且他们的主唱，…第一眼印象中你就看到了他——比起别人他实在是太惹眼。”
“一样东西，惹眼就是难以忘记。”
“其它不论是什么因素，都胜不了这个。因为你得在脑子里一再地咀嚼，咀嚼，回味他这个存在，然
后回味起他的音乐，他们全体。
“‘彩虹’便这样在你的脑子里一再重现，等你下次在ＴＶ上见到他们时，你可以立刻叫出他们的名
字--‘彩虹’。
“作为明星效应，还有什么比这更成功？”
“是，也就是说，‘彩虹’具备成为明星的条件？”
“是这样的。”…
tetsu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下午茶——“明星”？当然，在这个男人的脑子里，这一步是理所当然
的，但仅此而已也太小看他了。
“啊，现在街道采访的节目接进来了，让我们看看今天记者给我们带来了哪位观众。”
“你好，两位小姐，”分机镜头转向市中心，屏幕上的记者在热心地拉话，“你们知道‘彩虹’乐队
吗？知道啊，那么一定有听过新单曲了，怎么样？…哦，完美的手势。专家方面认为他们的音乐太自
由化了，你们不觉得吗？这样的曲是不是很随兴？摇头？为什么？请你说一下，这位小姐，——这位
小姐？别急着走哇，——作为乐队‘彩虹’的乐风是不是太个人而显得零散？”
“吵死了！”一时仿若声源开关坏掉了，震耳轰鸣连TV的屏幕都嗡翁作响。
“个性不同当然不同，我们根本没想硬要整合出一个重心！想听合奏去听唱诗班或交响乐不就好了，
别找我们‘彩虹’！”
“还有，谁是‘小姐’呀？！”
摄影师被揪过领子，抽气声清晰可闻。
Tetsu盯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正面特写，一时，循环系统紊乱，茶水在喉内来回上下几周后，自鼻腔狂
喷而出——噗！
同一时间，ken推门而入：
“总管大人，傍晚了呃，昨晚赌输轮到掌厨的人却没个人影，虽然他也只会做咖哩饭而已；还有，
Yuki…咦？总管大人？”
tetsu转向他，捏着鼻子，面前的TV上早已红迹淋漓。
“呃？有那么精彩的A片也不告诉我！你竟一个人躲起来暗爽？！”
“白痴！是红茶啦——！”
另一边屏幕上已全面暴乱。
“哇，‘彩虹’的乐队的主音和鼓手~~~~~！！！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他们跑了，追啊，快
追！”
“这里是NHK电台，我们现在正第一时间为您报道‘彩虹’乐队的最新动向，请密切留意，广告之后再
来，请千万不要走~~~开！”
下一秒镜头被切换了。
“一经贴身，细心呵护，冬季保暖内衣‘潘朵拉’，时下驰名品牌，您一定不能错过…”
沉默，ken尴尬地咳了一声：
“咳，那么，只好叫外卖了，要什么好呢？”
“……最贵的。”半晌，总管微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ken大叔私底下冷汗冒了一层。…hyde呀，你这下玩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