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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 是 天 使
by 螟蛉啸

(一)
这里是这样一个世界,开始,人只住在天上。他们用测试器测试出生婴儿,只有高智能的会被留
下来,其余的放逐到大地上。天人们给他们指派了两个管理员。地上的人长大后,叫他们Adam和Eva。
Adam(看着Eva):"……浩志。"
Eva(看着Adam):"……孝弘。"(B'Z的两位大哥)
同时叹气。
Adam和Eva便放牧小羊一样地圈养着大众,他们就成为了人类的父母。天人却还是要找麻烦。出了
犯罪事件,他们把罪犯丢到地上。Adam拨通天上热线:"喂!我们这边的人口暴涨拉!"
天上的王子Gackt拿起刀,切断了电话线。从此天上人间老死不相往来。
望着身边围绕的"群花",Gackt只觉赏心悦目:"我的眼里真是容不得半点不完美……"此后,Gackt
成为了上帝,他给他身下的纯白小羊们命名,叫"天使"。
形同被丢弃的Adam和Eva把罪犯们齐集一处:"我们要放牧有黑斑的羊已经很麻烦啦,完全的黑羊,你
们自成一体自理吧。"
遂划下疆界,魔界3,人界8,最早的三八线便由此来的。(什么?多了一份?……这种事,你问我,
我问谁啊?)
黑羊们竞争首领。他们狂欢了三天,打了九九八十一架,喝光了五百桶酒。森林点起的篝火一度
照亮了天上。上帝Gackt急匆匆修复了电话线:"喂,Adam,你搞什么鬼呀?"这回,Adam拿起刀,切断
了电话线。
魔王诞生了。Dir en grey的Die荣登榜首。黑羊群不服,转出一人:
"喂,我们可是黑羊,从头黑到脚那种,魔王更是标志,你难道黑得很纯粹吗?"
"普天之下,还有比我Die黑得更彻底的么?"一身黑的Die瞪回去,却发现来人也黑得"如入夜色"。
"那又怎样?"Die抬起他的长腿,"顶多我裤子比你短上一点点点点点点,我的黑蕾丝袜却比你长
上一大截截截截截截!"
"喂,不要忘了,老兄!"来人也抬脚踹上某物。
"你的蕾丝袜是通--窿的!"(香港术语,厉~~害)
料不到输在透风,Die怒发冲冠:"比下半身有什么了不起,我上边头发也比你长!"
来人哈哈大笑:"红的冲天发再长有什么用?我的可是纯天然国风!"潇洒地一甩头--满·天·星·
星·亮·晶·晶。"还有这个。"从衣袋取出意大利正牌进口黑色B超,架上鼻梁。众黑羊被电到狂抽搐
--怎,怎一个"酷"字了得?!
Die脸色发青,差一点就可以发黑,可惜!
"外强中干的家伙,敢比比吗?!" "Who怕who?"来人掀翻台凳,全副套鼓抬上桌,居高临下。鼓棒一
声--轰隆隆!雷霆;咚的啷当!暴雨;将!闪电。众黑羊齐捂耳:"~~魔,魔音入耳!"
一曲酣畅,满地洪水。来人玩着鼓棒:"怎么样?小弟弟~~,鼓是最原始的乐器,它名扬天下时你
的电吉它还在外婆的祖母的三姨妈的四姑嫂的肚子里呢。"
"……最后一招,比台风!"Die不甘就此"结业",一拉外套,露出全副劲装。
"靠--!"(香港术语II)来人翻出行头,打点完毕,赫然竟是--熊猫装。众黑羊下巴掉到地上
时,Die摇小白旗。(流涕吧,众同胞,是俺们的国宝呃~~~!)
新魔王诞生。他悠然地坐在王位,微笑,一支烟毕,慵懒地睁开双眼:
"我的名字是Sakura,记住。"
以上过程纯属民间流传,千年后据考古学家螟蛉啸考证,实际情况是--新选魔王Die在初登王位时,一
电吉他强手Ken曾奏乐助兴,结果Ken不慎在台上摔倒,连带抓着 新王跌下七七四十九级台阶。
此镜头被人界特派记者拍到。拿出去做人寿保险广告--
"一瞬间,事故发生了,即使他是魔王;某某保险公司,您人身安全的最佳守护神。"
Die大为败兴,幸而当日未被拍到脸,不甘当千古笑柄的他用数山羊方式找替死鬼,不,新魔王。
Sakura不幸雀屏中选:"有没有天理?"此后,人间界"魔王Sakura登基落台记"的谣言广为流传,直至
千年。
不论如何,Sakura坐在魔王宝座上,左拥美女,右进膏梁,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千年。
一千年后的某一日,一道光自天上斜斜划过魔界上空。魔王Sakura抬手制止了笙歌艳舞,问4个观
测官:"你们看到了什么?"
观测官A,空手:"报告,光。"
观测官B,手持放大镜:"报告,光中有点。"
观测官C,手持望远镜:"报告,点类似陨石。"
观测官D,手持天文望远镜:"报告,陨石有人的形状。"
魔王陷入沉思。 一分钟后,仍未思透。
再一分钟,魔王拍拍手,笙歌艳舞依旧。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魔界伯爵Kozi在森林边上的小溪边发现了坠落凡尘的"人形陨石"--一只被
拔了翅膀的天使。

作者:不好意思,第一篇整个在搞笑,从(二)开始就要好好讲故事了。

(二)
天上园的入学时间是在每年春天的五月,刚好是紫荆花开的季节。重重叠叠的红,白的挨着粉
的,粉的衬着浅紫,团团簇簇,一眼望过,几乎再找不着一点枝叶参差的痕迹。今天从这八重云下走
过,明日再来,已是红香满地,池塘里边也都是粉影绰绰。
站在池边,我瞥见水中的自己,白衬衫,黑领带尖上镶一道银边,表示我的新生身份。进入天上
园以来,已经两个星期了。
远处高楼上打了钟,下午的课就要开始了。我拿起书,拍拍腿上的草屑。
"快点快点,上帝的课就要迟到了。""不要嘛,今天抽背,全对的人他说要亲一下喔!"一阵脚步
声自后传来,经过时,谁伸脚绊了我一下。
"哎呀,对不起,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只吃吃地笑,眼睛却瞪着我。
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两个星期来,全是这种眼光,这个天上园里的白色羊羔们,"天使"。--Gackt
,上帝,取了这个名字。育园里的婴儿长到十六岁时,统一带到他跟前,满意的,冠上这个名号,给
予一双纯白的翅膀,送到这个天上园来。
……简直就是后宫嘛。
"hyde……"想起Gackt叫我时的眼神。那天以后,这位上帝只要我陪在他身边。
拜这所赐,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多姿多彩"。
我爬起来,觉得小腿痛,八成扭到了。
想到下午的抽背……Gackt的脸又浮现在脑海里:"全对的,亲一下作为奖励喔。"他这么说,眼睛
却只看着我。可怜满堂为他期待不已的白色羊羔。……开玩笑,晚上还做得不够啊?
打开图书馆的门,因为平常都没有人来,好冷清。大大的穹顶,说话都会有回声。
"清--春!"
管理员从高高的书架后边探出头,戴着大大的眼镜,坐在升降梯上,好可爱。
"……又怎么了嘛?"看到我一跳一跳的怪样,他叹了一口气,见惯不惊地拿出医药箱,向我招
手。
"裤子脱掉,腿抬起来。"
"……唔。"这家伙按摩的手劲真好。
"这回是谁啊?"开始发问了。
"谁知道?根本不认识的脸,被陌生人吃了飞醋,真无聊啊。"
"不是我说你,得宠的家伙还这么没自觉……"
"是我的错么?"大概因为我的口气冷了下来,他耸耸肩,不再说了。
清春是图书馆的管理员,管理着天上园总计五十亿本书。五十亿本归结为一千零一个夜,清春司
掌着这一千零一个夜,他是梦的神。通过梦境,他向天上园的天使传达上帝的意愿。上帝在梦中和他
的白色小羊们爱恋着;纯洁、楚楚可怜、单一依赖着上帝--Gackt把他们调教成统一的样子,天上园的
花园便开满了一色的白花,每一朵都那么相似,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要不是遇上清春,说不定我也变成了那个样子。
"今天又有什么好玩的啊?"我笑着问他。"嘘,小声点,这可是禁书呢。"嘴上这么说,他却完全
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清春知道很多事,不只这天上园。一千年前,天和地绝交,完全不相往来,那
时起,天使们就形同封在了沙丁鱼罐子里。一方面,清春是上帝的司梦神,照着Gackt的意思,严格钳
制外界的消息的浸入,但管着鱼缸的猫是要伸尾巴到缸中偷钓的。清春私自从下界弄了一大堆资料,
自己看得在心中暗爽。和我结识后,互相看着顺眼,也就开始了"资源共享"。不陪Gackt的晚上,他给
我看的梦中满是五彩纷呈的景色。
"清春。"
"……唔?"
"怎么才能到下界去呀?"
"成为罪犯就下得去啦。"
说得也是。
他偷窥着我的脸色:"……你不是要偷跑吧?"
"也许喔。"我笑笑,伸了个懒腰,躺在桌子上,印象中却出现上帝那张一成不变的脸 "……Gackt
……"那张脸永远淡淡微笑着,"我爱你……hyde……"
这句话听起来真是又白又空。
其实,很想拒绝他。以后的日子,清春知道了我的念头,却说最好不要。
"上帝是很自负的,别看他表面那个样子;你知道lucifer吧?"
"……那个堕落天使?"
"对,便是太骄傲了,就被从堕天门上扔了下去。……其实Gackt满好周旋的,眼里只看得见自己
的家伙,完全顺着他的意就万事ok。"
的确如此。
这样叮嘱着我,清春又传授了躲避众人矛头的方法。
少出风头,善于发现不妥的气氛,以及如何脱身。
"要不然,再来几招少林拳脚……"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奇怪姿势?"
"河南嵩山少林寺,网络OVA版。怎么样,帅吧?"
哈哈大笑。这天上园,就算白花开遍,清春永远是一个异类。
因此,我平安过了四年。
书馆的书都读遍了,禁书的梦也做了好几个春秋,应对天使,更成了游刃有余的事。
日子像水一样流过,滋润着生活,也全都吸收掉了,虽然没有什么味道。
"其实,你不该生出来的,……无欲无求,又长得太会惹是非。"清春看着我,耸耸肩说。
但是生出来了,也是没有办法再倒回去。
况且,我想成为一个super吉他手,……还对下界存在着一些好奇,也不算无欲无求。
Gackt却不想见我弹吉它:"画画得好就已经很完美了,所以,可爱的hyde,别去玩那么危险的东
西。"他说,然后温柔地吻我。
危险么?在这个世界,音乐就是力量。
真无聊。
越来越难以消受。沉默,遍地白花的天上园,淡淡不变的笑脸。
也许……我该考虑到下界去?
跟Gackt好好讲会好点么?不,或许什么都不说更好。
我真是太大意了。

因为老往清春那跑,众人早就注意我们。Gackt是从何时起听到了风声?总之,行动那日,我尚未
摸到堕天门边上就被按倒了,连带拖出了清春。--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他。
--知情不报,并且翻出了那一堆禁书。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Gackt的怒火是认真的,我不知道
他没有笑着的时侯眼光是这么冰冷。他们这种动刑的结果,清春会变成怎样?
我不知道自己喊出了什么曲调,平日纵使哼歌,也寂静一个人,在音乐即是力量的这个世界。我
恢复知觉后,才知道自己做了多糟糕的事--残破的建筑、血、以及东一个西一个倒地呻吟的天使。
怎么会有这种效果?
我被押解到上帝面前。但,mana,--审讯的是这位公主殿下,众所周知,Gackt的公主。
折翅。
不知道是这么痛的事,整个,生生从背上扯下来。
Gackt抱起我,把我抛下了堕天门。
--我不相信他竟能那样做。

"Good morning, hyde。"
睁开眼,从前曾在天上园见过的伯爵Kozi站在我面前--几年前,因为对我出手而被贬下界为魔。
他微笑的脸上,只有眼睛是亮的,像狼一样。
我坐起身,浑身都痛,手、脚都上了链子,沉甸甸的当啷乱响。
他拿出了皮带,早听说这家伙有SM倾向。
真有种乏力的感觉,想笑吗?又想哭。
"算了,随便你吧……"我说。
一年的恶梦开始了。

(三)
在天上园时,他所有的只是天真单纯。
直到整个悲剧向他袭来,他也不了解,只呆呆地看着自己成为牺牲品。
发出一般伤痕留在身上时那本能的惨叫。
此外,一切都是模糊的。
直到Gackt亲自放开手让他坠下堕天门。
他看他的眼神也只有不置信和混乱。
--被宠着的天使,太过脆弱的玻璃片,一折,就断。

森林里,他被伯爵捡到后,成为了玩具。一个洋娃娃?洋娃娃。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要被那样残忍地对待。就算伯爵为了寻求更强的刺激而在他的断翅上涂
毒,他的瞳孔也表现得毫不知世事。
恐惧,因为还不知道去恨。他不明白原因,就如同不理解天使的嫉妒,同样,也不懂伯爵那无动
机也能行使的残酷。
这样的暴行太昭彰,某日,传到了魔王sakura的耳里。

"堕天使?又来了,很久以前不是也掉下过一个什么lucifer?脸也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伯爵太嚣张,自一开始就没把他魔王放入眼去,两厢分庭抗礼,割裂魔界。现在,真是得
到了一个公然讨伐他的机会。
魔王sakura大旗一挥,双方相撞,又是电吉它VS鼓。
雷霆,暴雨,闪电,一切过去后,照旧遍地洪水。历尽九死一生,sakura终是击败了kozi。但,
实际据说是暴雨冲断了kozi的电吉它线,再一个闪电……请各位自行想象。
遍地洪水未褪之前,魔王sakura蹲在突出的岩石上,喘着气,用鼓棒戳戳kozi亿万伏特电水中犹
自痉挛的"尸体":"……早,早就跟你说了,电吉他混蛋,鼓是……先于电吉它出生的最……原始伟大
乐器啊。"
比起火拼的结果,sakura更关心伯爵府库里成堆的金币。一千年的花天酒地,财政预算几乎呈现
赤字,他的心腹兼总管多次下了通牒:
"您有什么赚钱方法吗,王?"
"没有。"
"那么消减娱乐餐饮费用以填补赤字吧。"
"不行。"
这样顶嘴后,sakura看着他的总管tetsu,奇怪这个男人竟然还能如此平静。他小心翼翼地问他:
"……呃,你总不会,……拿我去卖了吧?tetsu?"
"不,只会卖了您三宫六院的嫔妃而已,她们比较值钱。"
这也是促使魔王sakura发动对kozi战争的一大原因:"钱呀,我要钱!"
看着手下一箱又一箱地往外搬空伯爵的金库,魔王松了一口气,庆幸暂时保住了他的三宫六院的
嫔妃。抹抹出的冷汗,手帕可以拧出一公升盐水。
最后剩下一间大屋子,沉重的门上挂着沉重的锁镣。
魔王砸门。花费了一把斧头,两把凿子,三个铁钳。最后,他用尽打鼓的力气猛K,猛K,声音直
达云霄,从上空飞过的鸟纷纷坠地,据说醒来后全都只会叫一个调"咣!咣!咣!"终于,锁脱落了,
却发现镣子其实没绕在门把上--开始就没锁。
唉……sakura听到身后有三个人叹气,过后这三个人为这口气掉了脑袋。
推开门,是一间大厅,厅堂中间一个大的笼子,鸟笼。
笼中有个人。
缠着绷带,绷带上有血。裸露的手踝脚踝,深深的青紫痕迹,有的深到了肉里,发黑。背上残缺
不全的两处凸起的胫骨,看得出是折剩的翅膀,尖端呈现出药物长期腐蚀的青色;青色,淡淡的光。
sakura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
阴霾的眼睛不会转动,没有焦点。
笼中鸟发冷,发抖,嘴唇合不拢。
并且说不出话。
身后有人靠近,转过头,是tetsu。
"啊,你来了……"魔王沉默了一会,"那,怎么办?"
"……我记得……魔界有个花园,顶部上边漏着个洞,一束阳光可以进得来。那是魔界唯一一处有
阳光照射的地方。"
"是啊,……那就这样。"

sakura没法靠近他,只得把这笼中鸟送到了那个唯一一束阳光照射的花园,一个人待着,让树精
按时送饭给他。药品,也只能放在花园边上。
等待的时间里,伤口慢慢复原。
过了一段日子,sakura去看他。
hyde已经镇静些了。身体不再颤抖,发冷。
虽然还不能说话。
他蜷着身子,睡在那唯一一片阳光照射的金色海苔上。睡梦中眉头不自觉地纠结,偶尔轻轻跳
动。惊吓的痕迹留在了这跳动里。
他无预兆地睁开眼睛看到sakura时,脸上满是惊恐。
发觉hyde害怕他的到来,以后sakura每次看他都退在了花园的栅栏外,只跟他扯些无关紧要的
话,聊天。
开始,hyde会歇斯底里地大叫,扯自己的头发,至好的情形也是瑟瑟发抖,不出一语。
到他能够接受他的到来,sakura不知花了多少时日。
尽可能放松的气氛,话题,甚至只是一话不说,只静静地看着hyde。他稍稍平静了,sakura 便抓
住机会说话。
当然,没有回答。
但sakura只微微笑着,没有停止。
hyde不再那么害怕后,来访,逐渐增加……一月一次,一月三次,到一星期一次,最后,几乎每
天一次。
现在hyde已经不在意他的到来,来时,也不会都用眼睛死盯着他看。
他在阳光下晒太阳,默默地抱膝而坐,由着sakura在栅栏外喋喋不休。
一次,sakura终于问:
"我能进来吗?"
天使的一双大眼睛立刻睁大了盯着他,像青蛙看一条蛇。
失败了,但sakura只说:
"我明天再来。"
今后每天晚上,聊天结束前,魔王都像童话中的野兽向美女求婚一样重复着那句话。
--"我可以进来吗?"
他全都要失败而归。
但野兽每晚隐去前仍然向美女鞠躬,彬彬有礼地问着:
"美女,你愿意嫁给我吗?"
sakura也如此--
"我可以进来吗?"
"我每天都来看你,是客人,主人愿意远跋而来的客人进门坐一下吗?你至少可以请我喝杯茶。"
hyde只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坐在阳光下那么舒服吗?"看他晒得暖暖的,头发周边像金色小猫一样柔软地立着一圈柔
毛,sakura笑笑,"真无法理解,因为恶魔是不喜欢阳光的。"
"当然,我们种族不同。"他加了一句。
hyde现在可以把目光低下去了。他拨弄着身下柔软的海苔。
"……那,怎么样?"魔王弯腰轻柔地问道。
"阳光的感觉如何?"
hyde抬起眼来望着他。
"很暖吗?"sakura微笑。他等待着,觉得这次会有答案。
大眼睛望着他,只是望着,然后转了开去。
……要说失望至极,的确是的,但就是这时,他看到hyde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啊,"太高兴了以至不能置信。要是有倒带机,sakura一定会终日反复着重放这一镜头。
"……那,我可以到你旁边去吗?……阳光的旁边?"他用试探的口气再问。
"……这里很冷呢,我口也好渴……"魔王有些可怜地笑。
hyde看着他,那淡淡粉色的嘴张开了,犹豫了一下:
"……我这里,"
sakura睁大了眼睛。他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声音清薄透明,就像冬天天空的颜色,那束淡淡的
阳光。还带了一点绵软的腔调。
"我这里……没有任何饮品好请你……"
"啊……没关系!"sakura高兴极了。
"我明天就带来给你,即使是整个海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