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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 away
by maki

我不知道2000年的2月LARUKU究竟在哪里啦，汗……总之，就算那时他们在日本吧。

一

2000年的冬天过的特别慢，怎么就到了二月份冷风吹的人脸都疼。这天气让人都懒的不想出去，tetsu一个人窝在家里刷刷写曲子，写了半天没一个中意的气不打一处来就窝掉投篮进了那边的字纸篓；hyde就闷头睡，越睡越累到最后吹暖气干的嗓子都哑了，说起话来像公鸭，这歌也没法唱了，歇火打烊，正好放假；ken在家弹吉他陪老婆，yuki打电动……总之那时l'arc~en~ciel的四位几乎处于冬眠期，活动了少了许多。
倦殆的时间长了，人也郁闷起来，一天晚上，快8点了，tetsu实在无聊，就丢下笔抓起电话啪嗒啪嗒按了几下。
“喂，是haido吗？我是tetsu。”
“素泥啊……唔……泥早偶干虾米？”话筒那头是不清不楚的声音。
“猪！又在一边吃东西一边讲电话”tetsu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过语气上还是要和颜悦色，不自觉的还做出职业性笑容，习惯了，没办法，“你成天闷在家里无不无聊啊？我们出去喝酒吧！”
“嘿嘿，泥一锅伦寂寞了吧？想八想偶？”估计小猪嘴里的东西还没清干净，还呼噜呼噜的。
“谁想你这只小猪……”
“那你怎么不叫上ken和yuki？你倒让他们陪你呀！”
“少贫了，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这么冷的天……我和惠说一下先，30分钟后我们老地方见。”
tetsu丢下电话，叹了口气，诶，刚结了婚的男人就妻管严呐。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tetsu和hyde俩人都非常喜欢的一个叫做“run away”的酒吧，“run away”也成了hyde婚后不忠行为的一个发源地，因为这俩人经常在这里碰头幽会。这不，因为怕酒吧里人多，hyde那个大色弱找不到自己，tetsu窝着大围巾整个把大半个脸给蒙了，然后又戴上一大墨镜，哆嗦着站在酒吧门口等hyde，要不是脚上那高约10公分的松糕鞋，怕hyde还真认识不了这蒙着面像间谍似的家伙是tetsu呢。
等了不到5分钟，一辆红色taxi停在了tetsu旁边，戴着也能遮住半个脸的嬉皮士大帽子的hyde钻出来了。
“嘿，今儿咱俩怎么看怎么像作贼啊。”hyde一下车，见了tetsu，摘下帽子就给了他一狗熊拥抱，然后就笑着说起来。
tetsu没好脸色的把帽子重新给hyde扣上，“小心点儿，你不怕狗仔队我还怕呢。再说谁做贼呐，要做也是你做，我还未婚呐。”
“那你也得套上‘第三者’这名分，反正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赖上你了。”

俩人说说笑笑就进了酒吧，里面比较昏暗，谁也不容易认得谁，把帽子、墨镜和围巾拿下来也不碍事，而且也热。叫了两瓶啤酒，hyde喝了几口，情绪也特别好，闹着tetsu要去跳舞。tetsu说得了吧你，都老胳臂老腿了就在这给我安稳坐着，可hyde一耍脾气，tetsu就拿他没辙，完了只好和他一块进了人群蹦。灯光闪烁，打在hyde的脸和白金头发上亮闪闪的，特别好看，时间好象又回到了过去hyde光鲜水灵的像个小丫头的日子，tetsu一激动就凑近hyde耳朵边说：“咱们不蹦了，去旅馆吧！”
hyde明明晓得tetsu的意思，但他故意使坏，贼笑着说：“你说啥？这里音乐声音太大我没听清！”
tetsu苦笑摇着头，只好照样大声着说：“我们去旅馆吧！”
“为什么？你再说一遍？”
“得……我喜欢你，想和你睡觉！这下可以了吗？”
于是俩人就各自拿了东西遮遮掩掩的出去，hyde因为天冷汽车发动不了就没开车来，tetsu的车停在后门，进了车，tetsu一边发动一边说：“haido，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是吗？”hyde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的，“那你说我怎么个好看法？”
“我觉得……一切都回去了似的，好象回到我刚认识你那会儿，那时我们没名气，谁也不认得我们，我们去哪也不会担心什么，有时候，真想就这么躲起来哪也不去，谁也不见，要见也只见你一个。”
“run away……你这个队长也会想着逃跑呐？”hyde笑了起来，不过tetsu又觉得他笑的很伤感，“如果techan要逃的话，我一定跟着你一起逃。”

要去的旅馆也是以往去了n次的地方，比较僻静，也没人接待，直接划帐的那种。俩人在里面热火朝天柔情蜜意的恩爱了两个多钟头，算算也快到午夜，挺晚了。hyde穿戴整齐对tetsu说：“techan，我要回去了，我答应惠不在外面过夜的。”
本想留他一夜的，但人家这个理由一摆出来，tetsu也没办法拒绝，“好吧，我送你回去。”
出来的时候大街上已经没人了，四下里空空荡荡的，说话也吐出白气来。hyde从热房间里出来一下接受不了冷的直哆嗦，tetsu心疼的缆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然后又整了整他的大帽子，“怎么不多穿点呢？”
“人家就喜欢看你疼我的样子……”hyde靠在tetsu的怀里，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得得，又装小了，都这么大了还这样。”tetsu嘴上说着，可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在hyde的嘴唇上亲了一下，hyde也顺势用他的小手勾住了tetsu的脖子……。

“嚓！”“嚓！”“嚓！”“嚓！”
忽然，几道刺眼的亮光和按快门的声音打扰了正在情人旅馆门前卿卿我我难解难分的著名摇滚乐队l'arc~en~ciel的队长皆bass手tetsu和主唱hyde，俩个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傻了眼！
完了！是狗仔队！
而且最起码有10来个记者！
hyde当时已经被闪光灯给照傻了，楞在那脑子里白的就跟纸似的，慌的连步子都迈不开；好在我们的队长大人反应及时，一把拖着hyde就往车那边挤，然后用自己并不魁梧的身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抵挡着记者们的攻势。
“您能解释一下您和hyde san在这里出现的原因吗？”
“请问您和hyde san之间是什么关系？”
“hyde san究竟是不是您的情人？你们是来这里幽会的吗？”
“宝井夫人知道这件事吗？”
………………
握着采访机的记者们的眼神愈来愈如饥似渴，如狼似虎；接下来的问的问题愈来愈无聊、低级、八卦、下流……tetsu面无表情，机械的说着“无可奉告”，拖着hyde冲破重重阻力把他塞进了汽车。最后，在tetsu坐在驾驶室，准备关上车门的一刹那，一个不怕死的记者把头伸进来——
“请问tetsu san和hyde san是同性恋者吗？”
tetsu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难以抑制的愤怒和烦闷一下子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抓住记者的领子就给了那倒霉蛋一耳光，然后又冲着他狠狠揣了一脚。那个鼻血淋漓的家伙坐在了地上，相机扔出了好远，他的疯狂叫骂声渐渐湮灭在了轰然响起的汽车发动机声中……

二

“techan！！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该怎么办呐？？！！”
终于从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和tetsu接吻的时候被偷拍了照片，坐在汽车后座的小猪已经问了这样的问题n次了，声音一次比一次尖，哭腔也愈来愈明显。
tetsu一声不吭，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自刚才那个“狗仔队事件”发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就这样窝在车里一个多小时，现在开到什么地方已经完全不清楚了。以信息时代互联网的新闻传播，不，应该是绯闻传播的效率和速度来估计，现在地球上至少有不下100万人知道了这件事。到了明天早晨，花花草草琳琅满目的报纸、杂志、电视台和网站，在娱乐版的头版头条，肯定会刊登出“l'arc~en~ciel的bass手和主唱暴出惊人隐情！”“tetsu和hyde在情人旅馆前相拥热吻！（附题图）”“l'arc~en~ciel的bass手皆队长理亏竟然殴打记者！？”“偶像hyde是同性恋，一女歌迷反而欢呼？！”诸如此类的大字特报！而且那个字体会比他们出了新唱片，开了新演唱会还要大，颜色还要鲜……一定是这样的。
闪烁的路灯忽明忽暗，光线擦着车身慢慢流过，后座的小猪再一次敲打着tetsu座位的靠背，拖长了声音道“techan——————”
“烦死了！你就不能安静一点？！”tetsu不耐烦的把hyde的小脑袋瓜给按了下去，“被你闹的我连车开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hyde吸着鼻子，大概是有点感冒了，他不但不安静反而变本加厉的从后座爬到前面来，“可是techan，这次真的很糟糕啊，我会被惠骂死的……”

……tetsu真想仰天大笑，在这种时候这头小猪的脑袋瓜里竟然还想着他的惠？tetsu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haido，我知道很糟糕，而且程度远远要比你老婆骂死你更严重，记者、公司、歌迷……他们会把你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
“比上次sakura那件事还糟糕吗？”hyde怯生生的问着，声音小多了。
“是的。我们可能因为名誉扫地而被公司开除，然后付给他们足够让我们破产的违约金，然后l'arc~en~ciel迫于舆论压力而解散，然后……”
“别说了……techan……”hyde低下了头，只听到呼噜呼噜吸鼻子的声音，“都是我不好……”
tetsu自嘲的笑了笑，想缓解一下气氛，手却神经质的在方向盘上打着点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至少我不该那么冲动打了那个记者……”
说着，tetsu发现一边的小猪竟开始哭了，此时的tetsu本就心烦意乱，手足无措，所以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只得轻轻拍他的肩膀，把hyde搂在怀里。
“如果……因为这个……害的techan的l'arc被迫解散的话……那还不如我退出……或者是当初，我们就不要认识的好……”hyde抽抽嗒嗒的小声说着。
“傻呀你……l'arc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而且，我从来没后悔过认识你啊……”

这样慢慢说着话儿，两个人的心里逐渐就明白了些，也开始考虑下面的事情该具体怎么办了。
hyde也不闹了，安静的靠在tetsu身上打盹儿。tetsu放慢了车速，准备给ken打电话。打到他家，是他老婆接的，他老婆说ken接了个电话后不知道怎么着就冲出去了，tetsu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刚准备打ken的手机，tetsu自己的手机就响了，一听，果然是ken。
“哼……我说你俩小子这回玩火可玩的开心呐！人家记者都追问到我家里来了你知道不？”ken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悻悻的。
tetsu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应答ken。作为学长加队友加多年死党，ken是最早知道他和hyde的事的人，该劝的也劝过了，该骂的也骂过了，该不管的也不管了，最后弄出一事来，还是得求人家，怎么办呢？人呐！
“那你就直说，现在情况如何，我们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和haido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马上回家睡大头觉？明天一早去录音棚工作？当然是逃啦！能逃就逃，千万别回去。咱们几个，包括咱们的亲戚，经纪人和的家附近可能都有记者埋伏。你们就继续游荡得了，逃过了这三天，别让人给逮着，估计情况会好一点……一般来讲小道消息也就三天热乎劲。”
“恩，谢了，公司那边就靠你和yuki……拜托了。”
“得，你照顾好自己，包括你旁边那位，他吸鼻子的声音连我都听见，别让他感冒，对嗓子不好。”
说完，ken就挂了。

tetsu慢慢放下电话，神经稍微一放松，他忽然觉得自己累的都要虚脱了，差点一下子就倒在hyde身上睡过去。不成，这还开着车呢，都开到什么地方了，乌漆嘛黑的，连个灯都没，什么烂地儿啊，tetsu嘴里喃喃着，忽然看到前面有点光，行，在这停下来歇会儿好了。
这一靠边停，tetsu刚想歇会儿，hyde倒来精神了，神采奕奕的爬起来，看见外面那光红红的有点诡异，觉得好玩，硬是拉着直打瞌睡的tetsu说要去看看。
“techan，陪我去看啦，我一个人不敢去……”
tetsu知道如果不答应他他会一直闹得你没办法睡觉，于是跌跌撞撞的和hyde俩人走过去，也没什么呀，不过就是路边常见的那种小神社罢了，供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神佛的像。

三

没想到hyde一见那神像，就虔诚的跪了下来，准备祈祷，tetsu没好气的拉住他，“你什么时候变成有神论者了？你跪那脏不脏呐，我事先告诉你我没带什么钱帮你买衣服……那有滩水你没长眼睛啊。”
“嘘……”hyde的眼睛在黑的地方特别的亮，像一颗会发光的宝石，他做了个让tetsu小声的手势，然后默默祈祷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神，但是我希望你保佑宝井秀人和小川哲也三天内不要被任何人认出来，不要被任何一个记者逮住……保佑l'arc~en~ciel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解散，保佑我们平安的度过这段日子，谢谢你了。”
tetsu不再说话，因为他觉得这个在自己面前以无比虔诚的神情祈祷的男孩（男人？笑）非常的美……美的像个天使，让人不忍心去打扰，tetsu觉得自己好象又一次爱上了他……
最后，hyde俯下身去，在那个小小的神像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对tetsu笑了起来。
tetsu也笑了，面对这样的笑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在准备离开这个小神社的时候，tetsu把神社前面杂乱的草拔去了，扶正了被人踢歪的烛台，使它看上去更干净了一些。
“如果hyde的愿望成真了，我们会再回来感谢你的，不知名的神。”tetsu最后说道。

tetsu和hyde依偎在车里过了一夜，这一夜睡过来因为紧张过度俩个人都觉得浑身酸痛，醒来的时候tetsu看了看手表，已经快早晨10点了。
“techan，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呢？”hyde揉着眼睛问。
tetsu又瞅了一眼汽油表，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能被噎死，车偏偏这个时候快没油了，他发动了车，说：“我连现在我们在哪里都不晓得，找找最近的加油站再说吧……”
平时tetsu希望l'arc的唱片卖的越多越好，可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最近的加油站里没什么摇滚乐爱好者，最好一个也没有。

沿路问了一些看上去不大可能会认识l'arc的欧及桑和欧巴桑们，tetsu知道往东京方向开能看到很多加油站。奶奶个雄，饶来饶去难道又要回去？tetsu诅咒道，hyde则像个小孩子一样毫不担心的哼着歌，一边安慰tetsu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tetsu笑说你也能讲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啊，不过听上去我们的心态和抢银行的通缉犯已经差不离了。
出乎意料的是，车进了加油站，俩个人鬼鬼祟祟的过分都没人多看一眼，人家工作人员给加完了油，收钱，完了，你们滚蛋吧。废话都没多说一句。
出了加油站，tetsu像唱片又卖掉1000万张似的乐的小吹了声口哨。
hyde见tetsu有点高兴，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说：“techan，咱们回东京吧？”
“haido你脑筋没秀逗吧我说……你赶回去开记者招待会呐？担心那些mic把你捅死！”tetsu顺嘴搭上这么一句，话虽难听态度倒没hyde想象中那么恶劣。
“techan你不觉得我们回去的话会很刺~~激吗？那样会很好玩的啊！”hyde撅了撅嘴，然后眉飞色舞的渲染起来，“再说，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啦，我要买新的，而且我就要那个牌子的，那个店只有东京才有……”
“行了行了，反正要出了什么事那就你责任，和我无关啊！”tetsu猛一踩油门，车呼啸而出。hyde刚想做出胜利的表情，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下子跌在了座位上，tetsu暗笑：活该，不能让你这只小猪太得意。

“I have been in many places……run away…………oh yeah yeah……run away……yeah yeah……”
一边开着车，tetsu打开了车上的调频，raido里正放着janet jackson的这个歌。hyde兴奋的就差没在车里蹦起来了，“techan你听这是我们run away的BGM耶！”说个没完，然后又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是个点歌节目。hyde像个人来疯一样非要抢tetsu的手机说要点歌，要点“咱们l'arc~en~ciel的歌”，tetsu说你毛病啊，哪壶不开提哪壶，hyde装可怜说我现在就想听我自己唱的歌嘛，反正打死那个dj他也猜不出我是谁。
点吧点吧，tetsu拿他没辙，趁我手机还有电……hyde打了快15分钟才播进去，中间有人点了glay又又人点了b'z把他气的牙痒痒，“难道我们真的比不上他们有人气吗？！”hyde怒气冲冲的等着和那个dj理论理论。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歌呢？我们采用最先进的电脑点歌仪器，只要是您想要听的，我们都能为你找到。”
“我要点l'arc~en~ciel的歌！随便哪首都行！”
“对不起这位先生……您能说的慢一点吗？您要点谁的歌？拖拉库？lauran hill？英文歌手吗？”
“靠！l'arc~en~ciel！难道你连l'arc~en~ciel都不认识吗？做什么dj呐！”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帮您找一找，l'arc~en~ciel……恩……请等一下……”
“就是队长是tetsu，吉他手是ken，鼓手是yuki，伟大的主唱是hyde的那个乐队啦！”
“啊！真抱歉，您要找的这个乐队的歌电脑搜索不到，您换一首可以不可以？”
“………………”
“这位先生已经挂了，让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的电话吧，喂，您好……”

奇怪……
为什么……
怎么可能会没咱们的歌？
hyde似乎是下意识的喃喃着。
呆坐了一会儿，他关掉了手机，也顺手关掉了radio。
他望了望tetsu，tetsu也望了望hyde，没说什么。
一种令人觉得有点难堪、纳闷、说不上什么的但是总让人觉得有点诧异、不对劲的气氛在俩人之间产生了。
他们都意识到，这次回去，肯定有什么改变迎接着他们，肯定。至于那是什么，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