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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l me
by ichika

现在你该知道,为虾米偶要说,看了某S大人的文以后,觉得自己写的东西都是垃圾了罢?
可气的是,亦老师太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写好的文字不能改,越改越穿凿,果然垃圾再改也还是垃圾。
还有更可气的呢,就是明知道不过就是一堆垃圾,还是舍不得不发上来见人,偶会回去反省的……

Hide在93年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出Solo,直到在天上的今天,他仍然认为这都是叫Yoshiki逼的。

对着Yoshiki,Hide老是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说偏偏又不能说,所以只好回家去写写写,写了一大堆歌然后难道不唱么?所以很自然的出一张单曲,又出一张,然后是专辑,然后是精选,然后是Video,多到Hide现在在天上恨恨地看这海狸皮的那些兄弟居然把这些东西拼拼凑凑还能出了左一张右一张的纪念专辑。

之前Hide也写歌,不过那都是给X的,Yoshiki喜欢的话就会拿去给Toshi唱唱看,然后再配上Yo的鼓和Taiji的Bass,五个人一起疯起来,热闹得不行。

92年Taiji走了,X的歌一下子安静起来,Hide有点惶恐,是不是这几根弦在Yo的音乐里已经不重要了呢?或者是Yo怕自己也会离开他呢?毕竟真正“音乐理念”不同的人是Hide才对呀。

Hide想着想着就有点儿伤心,Yoshiki你怎么不明白呢,只要是你需要的,怎么我都会替你去做,就算是不太重要的那一部分,就算是不太喜欢的那一部分。《Tell me》就是这么诞生的,“Singin' my song for me, Singin' your song for you”,Hide认真地发过誓的。

后来Hide认识了一个得白血病的女孩子,他一边安慰鼓励她一边不无悲凉地发现自己也是个得了绝症的人,那个病的名字就叫做Yoshiki,倒是不会死人,但也无药可救。

Hide写了〈Misery〉给女孩,叫她收拾起眼泪,在青空下微笑。却又写了〈Lemoned I scream〉给自己——喜欢那个美丽的象妖精一样的人呢,“就象那甜美的毒蛋糕,给人的感觉真是好”——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

Hide觉得自己是一早就认输了:“You're beauty queen of love,I'm stupid slave of love,I kiss on your knees,Let me do what you want,让我做你的宠物!”他写得很流利,唱得更是奔放。

有一天夜里Hide睡不着,起来抱着吉他随便拨了两下,忽然灵感来了,就写了〈Hi-ho〉——“君と濡れちゃって 淫らで素敵な音を これから彼女と 魅惑魅惑の Wonder land 時の経つのを忘れて 出たり入ったり この世の天国 5分足らずで Finish! Oh my GOD!”

写完了有点不好意思,Yoshiki可没有这种感觉罢?即使有也不是和Hide,怎么也该是和Toshi才对。我不是故意的呀,Hide想,我要是说出来Yo岂不是要吓死,我要是不说自己又岂不是要憋死,那么就只好自己在歌里做做白日梦了。

想到这里Hide忽然明白了一件他一直以来百思不解的事:Taiji是怎么走的?当然不是真的为了钱。那就是为了人了,他本来就是爆炭一般的性子,怕是终于憋不住碰了那朵毒玫瑰了罢?

然后Hide就笑起来:Yo啊Yo啊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象Taiji那样叫你为难,我死也不会说出来的,除非你先说,哈哈哈。

Hide笑着笑着就开始郁闷,会有那么一天吗?

之后的一阵子Hide下意识地逃避和Yoshiki在一起,录完了音就飞也似地跑掉,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自控能力,不想给自己考验。但有一天Yoshiki追出来叫住他:Hide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一起喝一杯好吗?

于是他们一起戴上墨镜,去了很久以前常常光顾的Pub,点了双份的威士忌加冰。

Hide呀,我们在一起十年了耶。Yoshiki晃着手里的杯子,冰块和玻璃撞击发出好听的脆响。

是啊是啊,我十年的青春啊,Hide皱起鼻子夸张地笑,就这样奉献给X和Yoshiki啦。

我是认真的呀,Hide。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呢?我们总有一天要分道扬镳的呀。Yo 侧着头眯起眼睛声音透着撒娇,Hide你说我们是不是聚一次就少一次啦?

哎哟Yo你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怪吓人的。Hide点起一支烟来,把眼睛藏在缭绕的烟雾后面,隐隐觉得Yoshiki今天有点不对劲。

你看你看你老是拿什么都当玩笑,就是不肯对我说句真心话!Yoshiki一仰脖子恨恨地喝干了那杯酒,抬手又叫一杯。

唉,我是怕自己会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来呀。Hide努力地牵起嘴角来想做一个无所谓的笑,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哭出来真是了不起,但又怀疑自己的脸色其实已经很难看,那样一个抽筋的笑。

还好Yoshiki也没有穷追猛打。回到家里Hide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就要我先开口呢Yoshiki,有什么话我不是已经写在歌里说的明明白白了,你要是真心想知道早就已经知道,除非你是故意不想要知道,那么就算我当面说出来,你还是不会知道。

洗完了澡躺在床上Hide又有一丝丝的得意,那么骄傲那么不肯低头的Yo也会有沉不住气的一天吗?哈哈哈,Hide觉得自己不卑不亢表现得不错。可是Yo今天真的是反常呀,Hide知道那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那么难道是?Hide想到这里大惊失色,Yo和Toshi 有什么不妥吗?那可真是大件事了!

很快Hide就发现自己真是未卜先知,Toshi提出要离开X,他太累了,没有办法再跟上Yoshiki的节奏,他的嗓子倒了,没有办法再唱那些要命的摇滚,他平静地说,我要结婚了。

Hide不敢去想Yoshiki是什么感觉,但他想自己总得做点什么,于是他每天到各个Live House去,找到一个有希望的声音就把他带回来,然后再无力看着Yoshiki想都不想地把他们都否决掉。

终于有一天Yoshiki告诉Hide,他决定解散X,因为Toshi的声音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Yoshiki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忐忑不安,掺着一点点悲愤一点点无奈,他当然知道X对于Hide的意义,因此也明了自己一个人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任性和无礼。

但Hide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语和举动,是啊是啊,三岁的时候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也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Hide终于知道自己是帮不了Yoshiki了,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地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三十年啊,Hide知道Toshi为Yoshiki牺牲得太多,虽然并不求什么回报,但对于Yoshiki来说,还是成了一种负担。本来那么自由不羁的飞翔的灵魂,现在却要逼着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起责任来。爱情和友情是不同的,它是一种纯粹得要命的东西,连恩和义都是掺和不得的杂质,一旦责任大于感情,爱情还有什么意思呢?

爱情之所以美丽,就在于它的随心所欲,不受世俗常理约束,不受任何因素影响啊,比如象我对YO哦,Hide一边感叹一边承认自己活象那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说Goodbye了呀,拿出去年写的《Goodbye》来,他发现自己真是个乌鸦嘴。从来没有奢望过永远,但也没有想到这一天已经就在眼前,本来还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继续下去的呀,在唱《Tell me》的时候,Hide苦笑着,曾经以为我们分手的时候会有一种水到渠成的默契,但现在是我们骨肉连心的兄弟亲手把我们拆散,然后茫然地各奔东西。

不过还好,Yoshiki亲口说的,到了2000年我们就重组,我们一定会让X再生。Hide故意忽略了Yoshiki没有提到的Vocal 的问题,Toshi会回来吗?他隐隐地觉得Yoshiki和他都是在自欺欺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要活下去总得给自己一点希望。

解散后的半年里,Hide用酒精刺激和麻木自己,他并不是自暴自弃,他只是觉得人之所以会烦恼全都是在于想得太多,于是他刻意地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但偶尔他还是有清醒的间隙,那时候的灵感就如涌泉一般地逼上来,让他有一种创作的冲动,火箭啊、蜘蛛啊什么的,都逼切地想要飞向天空寻找自由。

但他真是太不小心了,发生那样莫名其妙的意外,想要让别人不以为他是自杀的也难,再说那时候他刚要发表新单曲《Pink spider》和《Ever free》。

有些人还真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呀,Hide急得什么似的,Yoshiki你该不会也以为我是自杀的罢?不会的,不会的,你逼我写的歌一定要好好听呀?我还有一首《Hurry go round》没有完全录好,不过也差不多了,就快可以发表,你听了就知道,我才不是自杀的,我还等着2000年跟你重组X哪,怎么舍得现在就死。

不过这样也好呀,Toshi不是回来了吗?他又唱起了你写的歌,《Forever Love》,你的每一首歌都是写给他的呀。那么,你又知不知道,我的每一首歌也都是写给你的啊,从《Tell me》开始,到《Hurry go round》为止,每一首都是啊。

“Tell me somebody tell me please tell me”就算没有答案,我还是会“Singin' my song for me, Singin' your song for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