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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ORLD INTRODUCTION
by chain

新单曲发了一个多月销量超出预计不少,于是趁着今年巡演前的空档一起去庆祝。无论何时,喝酒的理由总
归不愁找不到。三个空酒瓶横在脚边,TETSU开始用他数年如一日的哭腔哼哼THE WORLD INTRODUCTION。我在
一边纳闷这歌不挺踌躇满志胸怀广阔何必搞得跟哭灵似的,打算奉劝他好歹收敛些,哪料话没出口他就蹭我
身上货真价实大哭起来。

“……得,这是你的歌,爱怎么唱怎么唱,关别人啥事,是他们听不懂……你说寂寞啊……要是还想去上次
那地方就直说嘛……好好,不开玩笑……”好不容易把他上半身安置在桌上,我朝一旁偷笑的DEN和RYO撇撇
嘴,起身去洗手间。衣服前胸上眼泪鼻涕粘得湿乎乎,擦擦就好不成问题,麻烦在于我发现他抱着我的时候
我竟然对他起了点欲望。怎么回事,我洗把脸看看镜子里头的自己,忙得太久没有接触女人了么?应该是这
样吧。“你们两个就欲求不满到这种程度么?”那时藏匿在tetsu眼底的讥诮之意忽地在镜中一晃而过,我对
镜子吹了声口哨,拢起衣领回到座位上。

TETSU睡着了,侧着头跻身杯碗瓢盆之列,脸上泪迹还没干透。我明白这两年他受的压力也够大的,做这行要
是不能冒出头来,很快就会失去被投资的价值。况且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不至于以为任何时候都有机会从头
来过。

DEN靠在RYO身上不知说了啥两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堆。听说自国中起他们就是很好的朋友,现在我知道他们是
关起门来的LOVER。DEN起初似乎并不喜欢我,不清楚RYO如何说服了他一起加入。没准听了些过去的传闻,觉
得我这样的人可以一交也未可知。反正眼下彼此颇有默契地互不干涉,相处地合合乐乐。

THE WORLD INTRODUCTION——大致便是这样,看客寥寥,多的是身在其中。所以,需要安慰、需要宽恕、需
要逃避、需要破坏、需要挣脱,这才是我们出场的理由,在舞台上制造出不一样的世界,其实不过是费尽心
力也维持不了多久的幻觉,虽然很久以前,我几乎一度以为那就是真实。如果我,我和你,当时有足够的明
白事理,或者象你常用的那个词——谨言慎行,能否支撑得长久些呢?不不不,那就没有开始没有结束什么
也没有。我是甘愿用任何代价来换取那短短几年的,maybe lucky, maybe lucky, I dare say I'm lucky...
是这样唱的吧。

“喂,笑什么呢?怎么看得我身上冷飕飕的。”RYO好奇地凑到我面前,双眼瞪得足可媲美他画里无数无辜的
大眼睛。

“去,哪有,”我竟有些不好意思,“走吧走吧,早点回去整理行李,明下午就要出发去帯広。”

原本脑袋里觉着有点晃晃悠悠,路上风一吹全醒了,到家没半点睡意,就趁着打包行李的兴头顺便收拾房
间。床脚边堆着跟了我很长时间的那套鼓,前几个月换了套新的很是趁手,可旧的一时没地方处理随便一放
就放到了现在。鼓面上仍隐约透着几缕黑色花纹,记得ZIGZO第一次演出时连L'arc~en~Ciel sakura的标记也
忘了去掉,想想连自己也忍不住佩服自己。

唱片、唱片壳、歌词本四散各处,我把它们收拢来,一个一个配好对,集成一叠归回原位。架子最里面那排
彩虹的唱片积了薄薄一层灰,记不清多久没听了。那些歌是属于过去的,听来让人恍惚,好像终我们一生无
非堆积了种种过去,需要温暖时却触手不及,就象曾带在身边的那叠歌词原稿终究没能给我好运。不能留在
心里的东西,扔了也无所谓。

去年的演唱会我去看了,那场没唱一支老歌,真是凑巧。ken这老小子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不容易。当然
他戒不了烟也戒不了酒,不然对健康损害只怕更大。鼓手的solo很精彩,想起杂志上那句“雨后清新的彩
虹”,显然离不开他干净利落的鼓点。tetsu总算不再需要花哨的装扮十公分厚的鞋底外加知情识趣的笑脸。
近年来对他多少也明白了些,虽然我仍旧认为这个世界的秩序不值得那样去维护,即便是为了实现某些目标
而身不由己。说到底,能享用的不是只有过程而已么?还有你,我该怎么说……我想我已经没法象那时爱你
那样去爱什么人——自然包括现在的你——四年时间足以让我对此确信无疑。偶尔回想起那些好像发生在别
人身上的事,也只懂心平气和地微笑,没有其他。令我惊讶的是同样的年月却告诉了你很少很少。亲爱的亲
爱的,在人们的宠爱宽容随着你最后一丝美貌稚气消退之时,可找得到自己的去处?或者象我,不失快活地
舍弃那从未存在过的家?不会有人对你说Good Morning hide了,再也不会有,所以,请自己多多保重。

有空来看我们的LIVE吧,THE WORLD INTRODUCTION即将上演,永无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