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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
by 布丁
19点10分从tetsu家出来，疲劳极了。那个气氛，沉重得我太阳穴直疼，hyde不在。tetsu也不知道想什么， 我一说话，他就走神；要么半天半天不说话也察觉不到。
哎，累死我了。
真火。
在常去的酒吧里嗅到个姑娘，给她带到了家。结果倒霉透了，做了一半，突然想起hyde，再也没力气“办事 儿”，就把她打发走了。我真是累着了。
我实在想象不到，男人和男人。电影小说就算了，艺术嘛。或者再让两步，闹着玩玩，也算了，可是，还居 然闹出事了。
太离奇了吧？连tetsu那么优秀个人，也绞在里面。有一回急了，冲着他嚷：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他冷冰冰
的回答：我没跟着。
简直混蛋！我是他们几个里最清醒的一个，但他们看我，就像看傻子似的。我都懒了，真的，看他们，还不 如去看24小时的新闻联播。我不看他们，他们也不会看我，恨不得当我透明。
闲的时候，爱上了杂志，其中最爱《PINK》——小姑娘们青春可爱活力四射……闭眼享受，其乐无穷。
不行了。
我去找她。
她是我在买这类杂志的黑市上认识的。那天就看她那么一个女人在那儿转悠，我好奇心起了，找她拉话—— 她是画那类漫画的，比我大。后来上了床，后来熟了……她是我“众多”里最稳定的一个。
我叫她“pink”。
大约1点多。pink打开她家门，“ken？怎么了？”她没化妆，一脸惊讶全暴露光了。
“没怎么。想上床。”
“那就上吧。”
我忍不住哈哈笑，把她抱到了床上。
我们很快就完事了，我果然还是很累的。
“你干什么了，这么晚还不睡？”我问她，倒了杯水。
“赶稿子。刚才来电话催了。”她赤裸着靠在从我那儿抽走的枕头上，叼着根烟。“这回题材是，同性 的。”看了我一眼。
我哼了一声，本想说“无聊”，没说出来。喝干了杯里的水。
“又怎么了？”她搭过手来。
“不是说了‘没怎么’吗。”
“行了行了，就你们乐队那点破事儿，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我又倒了一杯水，靠到她身边，“你……觉得hyde怎么样？”
“你们那个主唱？我和他不熟啊。”
“废话！感觉啊？”
“不喜欢。说他干嘛？我还以为你会谈那个吸毒被抓起来的小子哪。”
我先是笑起来，因为和我一块儿的女人，都说不喜欢hyde，女人真好，思想永远一致。随着她后面一句话， 心情又沉重起来。我们，现在处在人生的最低潮中；但，到底还年轻呢，还有时间，……
“别沮丧了，你们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机会。这是正常现象，很快就会过去的。我说，你要到我这岁数 ……”
我笑得前仰后合，杯里的水洒了一床。
“死小孩！我和你说正经话呢，你尿什么床啊。”她把烟往我嘴里一塞，自己下了去。
“别生气，我不是笑你……”忍不住又乐起来。我特爱笑，无论什么低俗的笑话无聊的新鲜事，只要它的意 图是让人笑的。但是这回颇有感触。
“我要干活了，人家还等着呢。”她随便的披了件衣服，坐到桌前，背对着我。
我决定在她这儿住两天。虽然她不会给我做饭，洗衣服……她两根骨头突起的瘦背，让我想起我的伙伴。
“你刚才问我对hyde的感觉？”她说，一边在纸上上着色。
“啊。”
“我觉得他很……邪门。”
“噢。”
“给我……找点素材，就是关于他的事，队长也行。”她头也不抬。
“tetsu？他很能干，那会儿组乐队，他每次找我都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都发光了……”我是真的佩服他， “这乐队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也没泄气……”突然激动起来，“就是现在，从来也没见他那样！不就
暂停活动了吗，至于吗？”
pink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我——可能是我太不平静了。
“还有那次，hyde自己跑去把头发剪了，没跟tetsu商量，他就……”
“你说过很多遍了。”她仍然平静。
“不是，还有。”对，还有好多，但我不知道怎么说。像那回，我问hyde：你和sakura搞上了？他说：搞上 了。当然我还不信，继续问：感觉怎样？他说：你自己去找tetsu试试。我把这当成笑话告诉tetsu，结果 他没笑，生气了，几天也没理我。后来我又去了一回sakura家，赶上hyde也在。他满脸通红，大汗淋林的， 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傻呀，你。现在想起我那会儿，是够傻的。再后来，我发现他俩在碰那东西，
我马上去告诉tetsu。他一脸憔悴的说：你也知道了？
我都不晓得怎样形容tetsu悲惨的样子。
还有刚才。他打电话把我叫过去，结果又。
hyde不见了，不知道躲哪去了。辛苦的还是tetsu，也难怪他会那样，瘦下去不知道多少斤。虽然见不着 hyde，估计状况也好不了。这段时间过去，恐怕只有我发胖了。
我不说话，pink以为我要睡了，就转身继续画了。
我随手抄起本杂志，正好是《PINK》——她也买了。看了两页，真睡着了。
我6点多醒时，pink还在睡。我没有观察别人睡像的习惯，就起来了。
翻了翻她桌上的画稿子，那个主人公画得很像hyde。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他，当时觉得他是长的不错，不过是很淡漠的印象。而sakura，他见他时，眼里充满兴 奋，就像想立刻和他上床一样——我还是无法理解。tetsu也有这种出神情况，是在sakura用那眼神看hyde 时。
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干得什么事儿呀。
随着我情绪的波动，越发觉那个纸上正在哭泣的少年，是hyde。
pink她真的有天赋。画这个，糟蹋了啊。
小便回来，想起给tetsu打电话。 “喂……”那边依然是有气无力的声。 “是我。”我说。
“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不能打电话呀？”
“没事那我挂了。”
他真就挂了。 “我——操！”实在有点窝火。
我摔了电话，发现pink醒了。但是她没有看我，抹了把脸，说：“你过去瞧瞧吧，他现在没准儿有点危
险。”——她真是善解人意。
“对。”我站起来穿好衣服，整了整，说：“他一直都很危险。”
我打车，用了约15分钟到达tetsu家楼下。
由于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但我确定他在家），我拿出tetsu很久前——因为感情好或是工作方便吧， tetsu给每人配了把他家的钥匙。
好久没用了。
门开了。
我又一阵火。
我还以为tetsu是缩在他的卧室里。可是其实他就在大厅，安详的坐在沙发上，而且对面坐着hyde。
我算窘到家了。
“两个都聋了？我可按得手都疼了。”我脸皮也真够厚的。
他二人无动于衷。
我感到无地自容。
我正脸红的想告辞的时候，突然看到hyde的正脸。他的瘦我是早想到了，可他的表情。他在发抖，抖得像下 一秒就要晕过去。说什么了让他这么激动？那应该是双方的吧。而tetsu，却是一脸安详——好久不见的 安详，似乎还在笑。是因为，他还是回到他这儿了？
我才意识到，也许这两个人都没看见我。
我进了厨房，尽力的做些事。真的是尽力了，我都快虚脱了。摊鸡蛋时，隐约听见tetsu的声音“那你现在还 打算怎样？”还有沉重的呼吸声。别的，听不见了。
每一次我端饭出去时，hyde的表情都在变化。他在反省吗？我突然想起pink的画。tetsu也在变化，只不过是 “形变”——他的姿势；甚至，他打开了电视，并调到一个放着肥皂剧的频道。他的脸，始终保持安
详。
吃饭的时候，我说了许多积攒已久的笑话，有的粗俗，有的还真有那么点文学价值。
陪着他俩吃完饭，我就回pink那儿去了。
我头一次对tetsu感到害怕，还有他那个房子。并且产生了一种“tetsu恨这个乐队，恨我们每个人”的想法。
我又想笑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也许我们都老了？可昨天，我还认为我们还年轻呢。
于是我哈哈大笑。笑了一路，笑不成声。
突然想念起sakura来。
他这一走，这乐队所有的弱点都暴光了。
还能“东山再起”吗？
我在街上溜达了一下午，又进了那家酒吧。昨天的小姑娘也在，她主动找我。我突然想起以前和伙伴们总结
的经验：不和街头及酒吧里的姑娘上床。为什么昨天没想到呢？然后我婉言拒绝了她。
有点可惜。
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看《PINK》。那样，心情就会好的。
我直接回了自己家。
很晚的时候，pink来了。大概比昨天我去她家时还晚。
她进门把我的钱包丢在桌上，“早上落下了。我去送了稿子，顺便过来送钱包……”边说边回手关上门，我 在那时抱住了她。“我们还能‘东山再起’吗？”我问。
她看着我，说：“能。”
我叹口气，还以为她会回答得出乎意料。当然，我已经满足。
pink搂住我的脖子，包容着我。
真不懂他们，女人是多么好呵。
我很简单，非常容易就能满足，不像他们。
我是个健康的人。
这个乐队里，只有我是清醒的。
啊——这个是不是不算“同人”了啊？可能又有窜改历史的地方了——希望喜欢ken的人别生气。 真的是胡 编乱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