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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by 布丁


云被切成整齐的块挂上了天。
我奇怪眼睛怎会瞄上云彩。
只能说时间过得太慢。


在十几岁二十几岁时候是觉得时间过得最快。
现在……
现在我剧烈运动……
我跑来跑去大家欢呼,
我丑态百出没人埋怨,
我挑逗任何人也不会受到指责……
我甚至怀疑是否我当众露出性器也会得到喝彩。


我自己编好曲子来自我陶醉……没想到歌迷也会如此跟着,疯狂。
他们随着我摇啊摇。
当我仔细的注意到下面的人几乎和我做着同样动作时,我便动不了,很难得的不好意思一下,紧接着突然就
支撑不住,想往什么地方靠倒。还是光听声音的好,可爱的女声,让人感动的女声。
“为自己疯狂可以解释,那为别人呢?”
tetsu告诉我千万别这么想,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他怎么这么俗气?
“什么时候你也介绍个和你一样俗气的老婆给我吧?”我说。
“迟早。”tetsu笑。


在完成一件具体事之后我对别的什么都没有感觉没有兴趣了,痴傻了一样。
sakura拍手道:“好啊,跟我傻一块儿了。”
我勾住sakura的脖子悄悄说:“咱俩逃吧?”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别逗了,有那么一天你也自己跑了。”
“我?”他夸张地睁大眼睛。
我一直想在那时侯说:sakura,咱俩真像,一样爱出风头,一样自私,一样以自我为中心,一样做些哗众取
宠的事……咱俩是一样的。
那时侯,到底没能和他畅所欲言。


“你们干什么我就跟着,你们有什么决定我会照办,”ken说,“但是啊,你们要给我准备烟酒女人一样不许
少。”是玩笑。
ken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给他准备那些东西,他自己完全搞得定。
好多事情,谁也没必要瞒着他,他是个很亲近的人。
“hyde你会和sakura私奔吗?”ken这样问时嘴里叼着的烟险些掉下来。
“会呀会呀,到时候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吧?”
“就是,我这么有才华,带上我就算到哪里,也是有饭吃的。”


曾经真的打算过不结婚,游游荡荡一辈子。大家也都这么商量好。
后来大家都食言了。
后来认识了大石惠。
我问tetsu她有多俗。
tetsu说:“你肯定会和她结婚。”
即使不用他肯定我也会的。我需要这样一个人,sakura走后我想了一阵,想到他们谁也靠不住,于是想该结
婚了。
不用他说我也会缠住她让她和我结婚的。
她当然爱我,当然以为我们不可能结婚。她听了我的话眼里一片茫然想笑又笑不出想问又不敢问。我说是真
的,她就拉住我的手,拉过去严肃的问:“想好了?”
“想好了。”我坚决的回答。
我早就想好了。


也有什么都没想好的,比如我对yukihiro出奇的友好,甚至经常冲他微笑。刚开始我就没这么打算,直到见
了他。
对了,是经常。经常没有话说我就冲他微笑,似乎我们有很多默契。tetsu对他笑的都没我多,所以他,
yukihiro永远也不会打入我们很深,至少我。
ken后来告诉我yukihiro对我的评价,“啊,说你是个热情友好帅气又不任性的人。”他表面果然这样说我
了,因为我表面上就是这样做的。ken皱着眉头看我,“我怎么和你相处这么久就没发现你的这么多优点?我
是那样迟钝吗?”我笑。ken又冷静地关心:“没问题吗?不累吗?不别扭吗?”
我说:很好,舒服得很。
如果yukihiro是个女人,想必也得在我,tetsu为我考虑的结婚对象之内。他的样子以及性格对于复活/现在
的LARUKU来说,再合适不过。这就是经纪人呀公司呀的优秀眼光了。
“和平相处,友好相处。”
好的,我记住了。
97年中。


97年初出的事我确实有点害怕。
然后我就发现如此说来我和sakura还是不同的,我仍是没他那么萧洒没他那么胆大。他的狂妄自大远远超过
了我。
他适合做队长,他适合当主唱。
他是中心。
即使我要当爸爸了,即使我要成为爷爷了,那事情,我还是感到害怕。


“我们是狗屁才华也没有的烂人!”我告诉sakura,“这是我发现的真理。”
“真理吗?”
“是的,以前红是因为长的漂亮……”
“现在红是因为公司包装的豪华?”
“对呀!”
“真正有才华的应该是什么样子?”
“很多,但这里那里都没有……你是吗?我说错了吧?不是‘我们’,你是吧?你是有才华的音乐人?对了
对了,你听了enigma吗?我是最近才听过的,在按摩房。”
“那个有女人沉重呼吸的做爱音乐?”
“是呀是呀,我也觉得那样的适合做爱放哩。”
如果,不是这么忙,真想天天和sakura边喝酒聊天,面对面,我便不再怕他,不再想那件事。我就只想我自
己。
想来想去真是自己糟蹋自己。不能混的日子变的越来越呆板,该有的都有了没有的永远也不会有。也过了大
半辈子,也结了婚……sakura以前说过我的声音,像被老鼠夹夹住的老鼠发出的呻吟。现在?我还有那么可
爱吗?当然我也不会再去问他了。
“sakura,我的声音好听吗?”
有些懈怠。
那时侯难道不是厚颜无耻吗?
我们真的很幸运,以前从没为自己将来打算现在竟也过得如此舒坦。


你以前老说跟着sakura会把我给毁了,那现在呢,是谁把我毁了?
看着tetsu由内心发自出来的舒坦我真想把上面那句话对着他念出来,当然我不可能。但是如果我无理取闹的
说出来,八成会做了他的笑柄,我其实是更不想看见他满脸嘲讽的样子,他大约会说“你没有被毁啊,你现
在过得多好多幸福。”他已经不会向以前那样连眉毛都显出真诚的给我讲什么道理了。
他现在说的最多的话是:新婚生活过得如何了?


梦到奇怪的东西:切成块状的云从天上掉下来,不清楚是否砸到我。
醒过来还好身边有个人,要不真得难过死。
她搂住我的腰,说:“出汗了。”
“做了个不吉利的梦。”我说,顺手摸了她的头发。
她咯咯的笑出声。
我喜欢摸她的头发,有一种熟悉怀念安心的感觉。这么多的感觉来自哪里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说:一定是你小时侯老爱揪自己喜欢女生的头发。
是吗?
有些事情有些话是不能给她讲的,为了保障我们幸福的婚姻。她应该也清楚得很。
但是有一次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不记得了,是她充满委屈的告诉我的。她说我叫她把头发留起来保护好,
不要剪不要变得又干又粗。她说她后来些天一直都在想,一直都不明白,心里很难受。我也极内疚,后悔大
概是酒后失言。我向她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不再让她担心。


又干又粗的头发绝对不是我的。
我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发现好久没这样看个够了,也发现头发果然不是又干又粗,是油性。不过是从什么
时候开始不再照镜子就忘了,好象因为很在乎sakura的话,说我皮肤像渔民的。
老在一起就会变得相似,模样也是。
我没来得及回敬sakura,那话就永远藏在喉咙里了,因为我开始觉得我的皮肤相似yukihiro。然后我说的
是:yuki啊,下次一起蓄胡子吧。
他相当尴尬。
ken这时候马上保护yukihiro似的跳出来,“hyde啊,不要欺负老实的yuki,你要留胡子我陪你就是嘛。”
“原来咱俩这么要好啊?”
这样扮小丑我也开心。
喝酒时候,ken说:“你这么着,万一伤了他怎么办?”
“伤了他有tetsu治疗。”说这句话我还清醒,后来便记不得。据ken述说,我在tetsu身上吐了一堆,而
yukihiro早已熟睡。我听后有少许不安,吐了一堆?竟然这么严重。
那么,那身衣服,一定是被扔掉。幸好我醉了,否则会看到tetsu的表情变化,无法想象他那时是什么态度。
曾经也这样吐的一塌糊涂,但明明是心安理得的没深想过。
现在我也只好假装不在乎了。
话虽如此,第二天与tetsu照面仍是捏了一把汗。
他倒是同样也什么都没说。


“老谋深算。”sakura说。
“你说他啊?”
“你们俩。”
“真夸张,我可没有,我哪用得着这词?”
“他是一直了,不过你也快差不多。这么活挺有意思吧。”
“你觉得?”
“不,因为你一直都在说活着有多么多么的无聊,现在很少听你再抱怨,那应该是还不错。”
“再等一段时间……”
“等?”
“真的长了白头发的时候。”
“是吗?”
“唠叨会让人老得迅速。”
“你老婆告诉你的?”
“早就应该想到的,我现在神志清醒的很,没到一年一度的精神危机。”
“啊,难得你也开始总结了。”
还是,谈不上吧。


趁着还没到精神危机,我赶紧也开始坚信,生活会美好下去。
有一点比较美好,就是,至少我还不算话痨。
啊,是谁说的?满嘴美好等于满嘴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