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名:http://taki.yeah.net

 

Lunar Eclipse
by bonyfish

我看着DIE,我那亲爱的哥哥,突然感到很荒唐,他长的和我一点也不象!!!他的脸是他母亲的翻版,而我
更象父亲……当我走神的时候,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教训我。偶尔有一两句钻进脑子,“TOSHAN,你可不可以
不要三天两头的和那些模特鬼混?每次排练都要我们大家等你……”
我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并不打算道歉:“我对自己的技术有足够的自信。太多的练习只会扼杀天赋。”
“你……”他的眼睛在冒火,接下来是一拳?我露出一丝笑意,故意在眼睛里放进更多的挑衅,甚至不拿正
眼看他。
“算了,DIE。”听到这温柔的声音,我的笑一下子僵住了。不知什么时候SHIYA已经走了进来。他轻声的劝
着DIE:“TOSHIYA有他自己的自由,再说正式演出时也和我的鼓配合的很好啊……”“你不要插手,”DIE几
乎是不自觉的就放缓了语气,“他是我的弟弟,不管不行。”
我把猝不及防的 SHINYA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顺势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的DIE,满不
在乎的说道:“可爱的SHINYA也帮着你弟弟。哥哥你真是失败啊!”在这一瞬,我的眼角瞥见SHINYA漂亮的
脸居然染着一层红晕,被我抱着的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为什么没反抗?他是哥哥的情人不是吗?我
又有点走神了,于是DIE那重重的拳头毫不客气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摔了出去,SHINYA轻轻惊叫了一声。
痛彻心肺的一击,嘴里有血的味道,我垂着头,让长长的蓝色刘海遮住眼睛,我才不要他们两个看到我的眼
泪呢。
SHINYA蹲下来,扶住我的肩,关心的:“你没事吧?”
走开!!!我好想大叫!!可是我抬起了头,对他极尽温柔的一笑:“没关系……”他的脸又红了,的确是
很漂亮的玩偶。他的眸子里居然是心痛?我感到一丝滑稽,突然有个恶毒的念头——把他占为己有的话,DIE
会怎么样呢?会不会恨到杀死我呢?想到这,我对SHINYA笑得更甜了。
DIE大吼道:“你别动SHINYA的脑筋!!”我听见这句话,简直就笑不可抑了。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丢给我亲爱的哥哥一句:“放心好了,我对男人没兴趣。那是哥哥的嗜好啊……”我再
也不看他们两个,径直走了出去。
“你又不参加练习!!”“你别这样了……”粗暴的声音,温柔的声音我全都丢在了脑后。我本来想一步一
步稳定的走的,可是脚却不听使唤,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逃!甚至撞到了刚来的KAURO和KYO也没管。偶听
到KAURO好象说了一句:“TOSHIYA又在哭呢……”
我顾不上等电梯,就从救生楼梯往下冲,我都忘了练习室在整幢大楼的13层。终于在重复又重复的楼梯台阶
上累倒了。我喘着,倔强的想,才没有哭呢,可是……摸了摸脸,那些冷冰冰的液体是什么啊?,它们甚至
流进了嘴里,使那里的伤口火烧火燎…………“啊……”那是我绝对不会承认的自己的悲


YOUR HEAVEN
“啊……恩恩……啊……”怀中少女的呻吟声愈来愈大 ,夹杂了尖叫。
我麻木而机械的运动着,思想飞的老远。她似乎抗议的抓着我的肩头,指甲弄得我好痛。我不耐烦的抽离
开,说了声:“算了!!”起身下床,她从后面象蛇一样环住我,腻声道:“TOCHAN,你不要走嘛……人家
还要啦。……”
我沉默着,觉得自己的胸口空荡荡的好难受。她好象了解般的说道:“想要那个东西?”
我转头无所谓的亲亲她的嘴,“对。我犯瘾了。”她一言不发,从枕下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在我面前晃了
晃,要挟我:“作为交换呢,你要让我爽够哦……”
那张出现在无数杂志封面的漂亮脸孔发出一股妖气。

我当着她的面把一整针筒毒液注入手臂。很快的就陷入了幻觉的天堂。
我那已经疲惫的神经终于能借助药物重新兴奋。也许可以改变一下自己了。
眼前的人脸是DIE……哥哥,别离开我……不要抛下我不管。他笑着,用手抚摩着我的身体,然后是嘴唇和舌
头,在我那焦渴的身体上烙下痕迹,肆无忌惮的呻吟从我的口中流泻出来,我听见他说:“我绝对不会不管
你的。”
性器被湿润温暖的口腔包围住时,意识的断层重叠了,我觉得那是妈妈的舌尖和DIE的舌尖的混同,虚幻的幸
福,好象重新回到妈妈的子宫一样有着不可思议的漂浮感。哥……妈妈……你们都还爱我对不对……“啊
~~~~~~”乳白色的精液喷溅在那慰籍之唇内时,我真的触摸到天堂的边缘。
情欲的陷阱张开它的血盆大口把我抓的更紧。恍惚间,我听见了呻吟——SHINYA?我深陷在他体内。我是?
DIE?我是?我自己。
他那玩偶一样精致动人的脸和身体散发着我所嫉妒的甜腻的味道,辗转的呼唤着什么?“DIE……我爱你……
爱……你”我所不能的权利,我得不到的自由!!我发疯般的啃啮和撕咬他,“啊啊……”无助的哀吟……
我用力,再用力,巴不得那淫乱的窄道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哥哥……DIE,你要仔细看清楚啊,看我怎么样凌虐你最爱的人!!!我低头咬紧SHINYA的唇,直接把痛恨送
进他口腔:“你需要清洗干净。DIE的味道,DIE的痕迹,DIE的体液……都是我的。”他在哭,流着殷红的泪
水。渐渐的晕湿,幻化——DIE ,我让你很痛吗?真好。这痛会让你记住你亲爱的弟弟的。

DOPPELGANGER
今天有LIVE演出。大家都好兴奋。每个人的脸都罩着幸福的光彩。
我冷眼看着在互相化妆的DIE和SHINYA,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真的很美丽。心脏突突跳动着,某股暗流汹涌。
“TOSHAN。你的脸放松点,拜托。”化妆师轻声的提醒我。我移回目光,看着镜中一片蓝色的自己,“为什
么我是蓝色的?看上去冷冰冰的。”化装师耐心的道:“你适合这个颜色啊,很少有人可以使用这个色系
的。”“可我宁愿要DIE那样的红色头发。”“不行。”化妆师断然拒绝我。
于是我又带着冰冻的蓝走完了整个LIVE。所有需要发泄的情绪都通过那把手中的BASS传递出去,也许从狂热
的观众中我能汲取一些温度?我的虚假的笑容,我的伪装的快乐。脑海里晃过DIE给我的笑脸。只有在LIVE时
他才会对我笑,眼睛里还有赞赏的光芒。可是……哥哥,如果我没有丝毫音乐上的才能的话,你还会看我
吗?你还会对我笑吗?
结束后的舞台,落满了白色的羽毛,我站在出口,看着那架组鼓,思想又开始漂浮。一个人的手落在我的肩
头,回过头,是KAURA。
“大家要一起去庆祝。不能缺席。”又一个监督者,一个命令我往前走的人。我耸耸肩,“遵命。”

CLUB里全是人。每张面孔都很熟。我搂着一个刚认识的女孩,放肆的亲着她的脸,惹的她咯咯笑。她娇滴滴
的递过一杯红色的烈酒,要我喝。我的语气邪恶:“你喂我喽……”脸上一定是那种妖媚的笑,我的灵魂好
象分离在我的身外,它怂恿我再堕落一些。
少女的舌头柔软而甜蜜,可爱极了。这杯酒还没有喝完,我和她就被一股蛮力分开。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边
流下的热辣辣的液体:“DIE桑,有何指教啊?”他的表情好象看着一堆垃圾。他的身旁是如影随行的SHINYA

我突然大爆发:“你烦不烦?LIVE我没有出错,还不满意吗?没有工作的时间里我干什么是我的事。”他厉
声道:“我是你哥哥。”
我冷笑:“我才不希罕呢!”拉着那个吓呆的女孩,我准备走出去。心脏突然一阵痉挛,天旋地转,我倒在
了地上,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听见了许多的惊呼声,包括SHINYA的,居然还来得及在脑中嘲弄一句,真是
廉价的同情心。

"因为可卡因和酒精的混合作用,你的神经中枢已经有严重的损伤。如果不加节制,一年后,你可能永远无法
再弹奏任何乐器。”医生用异常职业化的口吻叙述着,看到我无所谓的态度,他加了一句:“最遭的状况是
你会全身瘫痪或者……死亡。”
钢弹般的话语击打在我包裹坚冰的脑髓表层,在那儿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凹痕,只有我自己感受到的变化。从
11岁就辛苦练习的结果一点重量都没有,轻易的就可以粉碎。我呆呆的坐着,完全失去了实感。
脚步声好轻,像乖巧的波丝猫。“TO……”他犹豫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微微颤动,我看着这个漂亮的玩偶担
心的样子,内心的壁垒松散了……我抱着他纤细的腰,痛哭失声……温柔的安慰真像妈妈………………我的
脸藏在他胸前,软弱暴露之后是无可遏制的恶意。这一刻我肯定他被我更深的迷惑。我那分离的灵魂又在蛊
动我:“动手吧,把一切都夺到手。妈妈给你的美丽躯壳有无限的力量,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哥哥也好,
SHINYA也好,只要你愿意,都是你的。”都是我的,是的,都是!!
我抬头,继承自母亲的眸子在泪水的映衬里闪着乞求的神气:“我好寂寞……可不可以陪我?”我知道他绝
对拒绝不了我,我从他掠过惊喜和负疚的眼神里看到了我的胜利。哥,我就在此时发誓:在我彻底毁灭以
前,我会把你和SHINYA作为祭祀的祭品献给我内心的恶魔。甜蜜的得意溢满了我的脸,我从容的吻住了
SHINYA的唇,使他带着眩惑的双眸合拢了,睫毛好长,嘴唇好甜。哥,你爱的人味道真是很棒。我几乎能看
到心脏沟壑里躲藏着恶魔的狂舞……它(我)在庆祝罪的仪式的开始……它黏糊糊的触须正一步步的勒紧
SHINYA……哥,你要等着我啊,下一个就是你。

LUNAR ECLIPSE4
“带我回家。”这句话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家?对我来说一直都是外太空才存在的概念——为什么我
会要SHINYA带我回家?!
他非常镇静,半晌,轻轻的道:“好的。”声音细微的仿若蜻蜓不经意微点水面。
于是,我被捡回了他的公寓。环视四周,和主人一样,干净整洁,精致典雅。
有一处吸引了我的注意。客厅特意留出的一大快空阔地,摆放着一套组鼓。如果坐在那里,抬头可见对面墙
上前辈的巨幅照片——YOSHIKI。金发,带着墨镜,黑衣——提拔我们的恩人,SHINYA最崇拜的人。
我笑起来。真是单纯的可以。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呢?我自己也不太明白。这个地方太舒服了,明天,明天有
力气再说。
他从厨房走出来,递给我一杯茶,并解释一句:“你现在不适宜喝酒。”
他的眼睛在躲避我。柔弱的简直激不起我的兴趣。如果我不由分说的压倒他,他也不会反抗吧?可是我没有
动力。柔和灯光的温度,手中热茶的温度让恶魔暂时沉睡。我也想睡,好好的没有梦魇的沉睡。我几乎忘了
我恨眼前这个人。
鬼使神差的我走近他,低头靠在他的肩上,肩膀也是柔弱的。我低低的说:“我好累,好累……”是作戏
么?我不能肯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温柔的拥抱。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我们像互相取暖的猫,依偎着蜷缩在沙发上。怀中的人犹自沉
睡,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放心和毫无防备?他好象在用行动而不是语言告诉我,他信赖我似的。我……讨厌他
的过分单纯。
我想办法和他分开来。我看着他,心中需要确认:“玩偶就是玩偶,不会有什么改变。”
要赶快离开这儿,这个阻碍我的计划的温柔陷阱。

刚刚走出来,我就看见了DIE。他的车停在路旁。火红的头发还是那么显眼。他充满痛恨的眼神又使我心中的
恶魔剑拔弩张。我知道我终于狠狠的伤到他了!!!从未有过的报复后的舒畅滋润了心田。

偌大的游泳池荡漾着异样的流彩,红色的月亮大的出奇,悬挂在那里。
DIE握紧我的手腕,逼近我,目光炯炯:“你究竟对SHINYA做了什么?”
我斜睨着他,淡淡地:“我强暴了他。”DIE的眼睛变的血红,他抓住我的衣领:“你这个混蛋!我早就警告
过你,不许碰他!!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他的拳头如期而至。
我伸手挡住他,冷冷地道:“我不会再被你打了。”是的,为了抵挡他那狂暴的殴打,我不停的在空闲时间
练习空手道,如今我的握力足以对抗他。“你恨我吗?”我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牢他。的确,那双眼眸
里只有仇恨。可是我心里是一阵怪异的满足,这恨让他无时不忘我的存在,至少现在在他心里我不再是毫无
价值的垃圾。
麻醉药的效力应该生效了。没错,他的手臂渐渐变的无力。
“怎么……回事?”DIE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不能站立。我扶住他,火红的头发挨擦左脸颊,像火
焰在烙烫:“哥哥,你好温暖呵……”温暖得让人想掉眼泪。那些眼泪也会闪着血的光么?
“TO……TOSHAN,你要……做什么?”DIE的声音充满恐惧,他的居高临下,他的不屑一顾都失去了力量。
我慢慢地把他的身体平放在泳池边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爱你……”我俯在他胸口,听着他沉重的心跳,
喃喃自语:“SHINYA有什么了不起,我比他更喜欢哥哥,更爱哥哥……”我抬头望进他的眼睛深处——那里
面盛满惊讶,恐惧和痛苦。我以为是殷红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滴落:“哥哥,我好想要你。”
“住……住手”他无力的抗拒着。“为什麽你总是拒绝我?”我并不停止,我永远也不会听从你的话的,今
天我才是主宰。哥,我逃累了,不再逃了。因为……时间不多了。
“TOSHIYA!!”他拼尽全力地大叫!!“我们是兄弟!!我们……不可以……”他几乎要哭了,“不可以
!!”
我仔细地确认他躯体的线条,“为什麽不可以?我们流着相同的血,……这是谁也无法取代亲密……”我跨
坐在他的身体上,一件一件慢慢剥离自己的束缚,虔诚的像进行祭祀的祭司。舒展四肢,我抬头仰望深蓝夜
幕里那轮血红的圆月——此刻的自己才是最美的。
低下头,我知道DIE第一次仔细的端详我。
“哥……”我抚开那些掩饰的蓝色流海,让他可以看见我的眼睛。
他正变的越来越迷茫,我吻住他的唇——一次给完的深情——只有这么一次。
他咬破了我的嘴唇和舌头,痛里面夹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奋。也许只有这一次我才是真正的在“做”爱。即
使……只有我一个人在“做”爱。
DIE努力的压抑着,徒劳的抗拒着,他紊乱的呼吸透出无助的愤懑。
我轻舔他的性器,故意拖延他的痛苦,他在痉挛:“你……你会……被神诅咒……”
“我不在乎……”心内划过回音“我什么也不在乎的,我要定你了!!”我用口腔含紧他“啊……”他终于
发出了呻吟。
当他涨满了欲望,我抬起身体,让他无法抗拒的陷入了我的体内。他痛苦的呻吟着,因为快感而痛苦。我从
他的眸中看到了分裂和混乱——在那一刹那,他明白原来他也想要我。
那里尖锐的痛楚使我有点晕眩,湿腻腻的血液在做润滑剂,灼热的生命力在我体内燃烧,我本身所残缺的部
分从最爱的哥哥那儿得到补偿。我缓慢的移动着,全身的细胞都欲涨裂,它们的渴望汇聚在口里——几乎最
淫荡的喊叫。
完满的交融,无一遗漏的甘美深渊……我沉溺其中,直至筋疲力竭。

“怎么样?哥……和我干很好对不对?”我轻吻他。
他被羞愧和愤怒打败了,如果可以动,我想我会被分尸。
这念头吸引了我,边啃啮他的肩,我哀求他:“把我杀死吧……然后吃了我……”
他闭上眼睛不理睬我。
我啜泣起来,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大声说你恨我啊!!!!为什麽不理我?!!”
哥!!为什麽你仍然抛弃我???!!!!!

Lunar Eclipse5--
我每天晚上都梦到哥哥的尸体。DIE,他以一种深刻印记的形式回旋黏附在我的思维迷宫里,时时刻刻,如不
死的柔软茂盛的水草纠缠我的身体。
> 当然他不是淹死的。
> 他被同一把手枪射穿了头颅。纯金精致的武器,杀死了母亲,如今又杀死了DIE。他那浓密的如独立生命体
的火红头发一如既往的遮蔽了额头,所以看不见相信很光滑的小小弹孔,只有一缕血迹顺着他的鼻梁流下
来,蜿蜒扭曲。
> 涵盖脆弱的锐利枪声完美无缺。我甚至清晰的记得划破空气时的震动和击入DIE颅骨内的钝响……真是令人
销魂蚀骨的美妙感受。
> 雪白墙面上喷溅了大面积的血浆和脑髓,共同渲染的鲜艳图案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我的魂魄,它们腾腾
的冒着热气,生命力消逝的不紧不慢恰倒好处,脱离束缚的容器,如今自由了,如同打开盖子的珍馐美味
——还在颤动的活着的,快要灭亡的,已经失去生命的脑细胞,有没有存储过我的样子?这问题顽固的折磨
着我的神经组织——虽然一点没有物理损伤,却翻腾的快要爆炸,削弱快感的头痛袭来,令人万分沮丧。
> 重演那夜的爱欲情仇是我永不衰竭的梦魇,可是头痛欲裂……我挣扎……去死!!!!!!绝对不能阻挠
我!!!!
> 死去就不会再有痛苦,不会爱也不能恨,不会再抛弃我了。
> 我笑着,猛盯着他的脸不放,他微微睁着眼睛,眼球是毫无光泽的银灰色,我开始讨厌荧光灯惨白的投
射。
> 伫立在他的尸体前我舍不得移动,浓稠的暗红血液不断的从他的后脑涌出,渐渐浸透了他的身体,浸过我
没有穿鞋的脚,湿润的腥气带有不可思议的催眠魔力。
> 思索良久,我竟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如何。时间被什么阻隔于这幢古旧宅子以外,横亘在彼端停滞不动。
> 幸好,妈妈无所不在的飘渺声音及时的来到:“乖孩子,要得到一个人 最好的办法你怎么可以忘记?……
心脏,大脑……吃掉…………咀嚼美味的极乐……妈妈就是这样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的……不要犹豫哦…
…”
> 我舔舔干裂的唇,小心翼翼地询问:“妈妈……哥哥会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 妈妈迷离温柔的微笑,她如微风般轻巧的吻着我的脸颊,低语:“哥哥从此以后都会爱你,保护你,我们
永不分离。”如泣如诉的安慰。
> 我不禁哭了。眼泪冰凉,眼泪滚烫,欣慰与释然的情绪使我不自觉放开了一直僵硬的手指,那漂亮到邪恶
的武器掉落在血的海洋里,微微溅开浓烈的花。
> 还剩一个仪式。我的DIE,才能属于我。他的脑浆凝固在墙壁上,属于爱的部分,SHINYA的部分死去了。属
于恨的部分,我的部分都已死去。
> 还不够彻底。还要继续更完全的爱他。于是,我取出了珍藏好久的手术刀——母亲生前的东西——锋利无
比的切割工具。
> 剜出来的不甚强壮的心脏,可以烹一道佳肴,然后,仔细的用牙齿,食道,胃去怜爱他。直至被我的身体
完全吸收。每一个细胞里都含有DIE的DNA为止。我和他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 …………仪式很漫长,很辛苦,也很幸福,只有在吞食妈妈的那一刻才能与之相媲美。
> 最后的工序,我把DIE放进了隐蔽在老屋地底那巨大的冰窖。里面栖息着母亲的躯体。我把他放在她的身
边,满意了——两个亲人,两个爱人都存在于我的领域当中,我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地在这里自由的呼吸。我
的圣殿。
> 零下30度的圣殿,站一会就会被冻僵,可我看着妈妈实际已经枯干的容颜(我不会忘记她的绝世美貌)和
刚刚加入这世界的DIE。无法停止回忆的轨迹。
> 妈妈和我在这取暖来着,方式棒透了。她总是吻我。怜爱我。手指、嘴唇有如尘世所无的妖精,技艺娴
熟,让我的性器中枢滚烫火热。呼吸沉重到窒息。我遏制不住呻吟,我遏制不住要解放的渴望。蛊毒我的是
亲爱的妈妈,她贪婪咽下我的体液,同时给我一个摄人的冷艳笑容,无邪淫荡的母亲啊……我从她的舌尖无
数次确认自己的味道。
> 但是她最终还是抛弃了我,无情的将我逐出由她一手构建的感官乐园。当我成长为一个比她还要可怕的兽
时,她因为害怕而退出。
> 我不能没有她的。我杀死她,杀的又快又漂亮又性感。我 用她对待父亲的方式储存她,并依从她来自幽明
的召唤将她的一部分根植在我体内。
> ……我转向他,他很新鲜。我对他又有了更多的新的狂热的爱。现在我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重叠了他的
心跳。比任何他妈的摇滚更令人心醉神迷。
> 如果他和母亲做爱,我会结出凛冽的痛苦果实,用搅拌器粉碎后就变为一颤一颤的小小的快乐和高潮。他
的身体如果也被母亲净化过该多美妙…………

(下面的我是SHINYA)

从没这么接近过美梦。我常常不由自主的微笑。尽管他不停的伤害我(伤害/他自己?还是我?)
受虐使我们都觉得有很多的快感。
每个夜晚,也许是清晨,没准是黄昏,只要他愿意,我的身体都会被或残忍或粗暴方式撕裂。超越了绝望边
缘的他随时随地浸润在肉欲里,有种他自己察觉不了的狂放的温柔。我可以细细品味的温柔。
我鲜明的记得下体撕裂时的粘稠鲜血是怎样激起他更多的欲望。刚开始好多的血,渐渐的习惯,甚至剧痛也
成了必不可少的作料,泉涌一般汩汩流淌的绝妙欲念围绕我,纠缠我,我真的希望这样沉溺下去,和我眼前
这个人一起。
好象缺了什么。对的,我看不见,他失落的灵魂。我怎么忘了呢?怎么可以呢??为什么我要要求他这么
多?明明知道匣子根本没有上锁,我拒绝开启。我选择看不见。我喜欢他就够了,非常非常片面的依附在他
的身边,尽管,他是一个在海底行走没有真正呼吸的空壳,我看着某件家具,某个花园里爬行的小动物,都
会对它们倾诉我这种想法。封闭的古宅里,我独自坚持信念。如此这般的生活才刚开始两个月,也能甘之如
饴。
他往往长久的呆在宽大的屋顶露台,执著的等待黑夜到来,等什么?为什么等?没有答案。每当如血夕阳艳
丽色彩进入他的眼眸时,都会奇异的增添形容不出的古怪吸引力——没有焦距没有目标没有希望的眼神无数
次蛊惑我。
循环往复的命运标记在我们身上,如期的轨迹。DIE莫名其妙的消失,一丝痕迹也未留存。最后见到的人是我
失魂落魄的同伴,明显的嫌疑。
带着甜蜜的得意,我回忆起“拯救”他的经过。

审讯室里烟雾缭绕,面前两个强悍警探,一瘦一胖,瘦瘦的那个从我刚进来就以看待奇怪动物的眼神紧盯着
我,我蛮夸张的演出服,黑色的网状吊带丝袜是重点,还带着墨镜,刻意的仔细化妆。
胖子慢腾腾的说道:“你有TOSHIYA不是凶手的证据?”“是。”我感觉到他们两个更加怀疑的目光探照灯一
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你可以取下眼镜么?”瘦子要求道。他要看我的眼睛!!因为那里是最会泄露秘密
的地方。我照做了。他们的反应有点异样,从开始的惊讶到最后一致的鄙夷。我暗暗的松口气。知道已经达
到了某种误导的效果。
“那说说经过好了。”瘦子倒。“那天一整晚我都和TOSHIYA在一起。他根本没可能杀人的。”“没有第三人
证人?”我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他整晚都在我公寓的床上,没离开过。”他一瞬间就
拉开和我的距离,仿佛我的身体有致命的传染病菌。

(写不下去了)